”
“千真万确!”鹅黄披帛急得绞紧了帕子,“听说是沈大人亲笔上奏,说什么‘臣妻眉不画而翠,然润州烟水朦胧,恐损其色’。”
话音未落,忽见祝听汐朝这边瞥来,众夫人顿时如惊雀般四散。
曲桥尽头的六角水榭里,着浅朱色联珠纹罗裙的女子执起绣帕掩唇,对身侧吴氏低语道:“表姐这前侄媳,倒是个有手段的。”
吴氏坐在青玉簟席上,闻言手中越窑茶盏一斜,泼湿了裙上银泥云纹。
她慌忙用帕子去按,声音却比帕子更皱:“不过是仗着那副……”忽瞥见侍女经过,改口道,“当年在周家时,就惯会讨人欢心。”
侍立一旁的青衣老妪突然躬身插话:“老奴斗胆,这位沈夫人可是姓祝?”
水榭内熏香袅袅,吴氏抬眸扫了婆子一眼,微微颔首。
青衫老妪向前挪了半步:“老奴听闻沈大人祖籍通县,早年曾受业于前乡贡祝公门下。”
执团扇的女子手中一顿,蹙眉道:“你一个下人,如何知晓这等事?”
婆子佝偻着背,声音沙哑:“老奴也是通县人士。”
她突然压低嗓音,“那位祝公早在沈大人进京前就没了,独女寄养在伯父家中。偏生那家两个郎君,长子外出经商杳无音信,次子……”
她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在堂妹出阁前,失足落水,连尸首都没捞着。”
吴氏听得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她记得清楚,祝氏入周家时,确曾说“父母俱丧,族亲尽绝”。
婆子继续道:“更奇的是,不出三月,那伯父就因赌债被人当街……”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剩下个瞎眼老妪,没熬过那年寒食。”
若那祝先生女儿真是祝听汐,那她当初嫁进周家时,说自己世上再无亲人,岂不成了谎话?
更何况,出嫁前接连死了三个亲人,这未免也太蹊跷了。
再说沈鹤卿对她那般上心,她刚嫁进沈宅,沈鹤卿的病就彻底好了,便是冲喜,哪有这般立竿见影的?怕不是神仙都没这本事!
吴氏越想越觉得笃定:十有八九,这两人早就认识!说不定当年在周家那档子事,根本就是沈鹤卿贼喊捉贼,他和祝听汐,怕是早就暗通款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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