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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卿深深看了她一眼,终是松开手,转身提了行囊。
祝听汐立在阶前,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角。
那抹不安,竟也顺着风,悄悄缠上了她的心头。
沈鹤卿离府的第三日,崔管事踉跄闯入内院,额上冷汗涤湿了幞头:“夫人,州衙来了青袍吏,带着长史的白木签票……”
“说是吴氏告发了旧事,要即刻请您过堂。”
祝听汐正在煮茶的手一顿:“吴氏?”
府门外,两名着靛青胡服的女吏正用靴尖碾着阶下的残花。
年长那个见祝听汐出来,故意将铁质腰牌撞得叮当响:“奉牒提人,请夫人速行。”
祝听汐看了她们一眼,没说话,提步便上了那辆简陋的马车。
徐长史掀开案头青布,惊堂木尚未拍下,吴氏已扑跪在堂前:
“民妇周吴氏,状告沈祝氏三桩大罪!”
她高举的状纸簌簌作响。
“一罪丧期成婚,悖逆人伦;二罪篡改八字,欺瞒官府;三罪——”
她突然抬头,眼底淬着毒芒:“她亲手溺毙自己的堂兄祝明延,蛇蝎心肠!”
徐长史眼皮都未抬,只重重一拍惊堂木,震得案上竹简哗哗作响,厉声道:“祝氏!被告三大罪状,桩桩致命,还不跪下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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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听汐立在堂中,脊背挺得笔直,闻言只微微抬眸,目光清亮如洗:“徐大人。”
“命妇过堂,垂帘三叠,去钗钏而不跪。大人既为朝廷命官,当知礼法有度,怎可因一时之念,坏了规制?”
徐长史原想借“下跪”折辱她的气势,逼她乱了阵脚,此刻被她点明规制,脸色顿时沉了沉。
刻意省去设帘的程序,本就存了速判之心,偏被她当众点破,倒显得自己行止有亏。
祝听汐迎着他的目光,又道:“何况,吴氏状告之言尚未对质,大人便要我‘认罪下跪’,莫非早已认定我有罪?还是说,这公堂之上,只听一面之词,便可行刑定罪?”
她句句紧扣律法,不卑不亢,反倒让徐长史的急切显得格外刻意。
吴氏在旁听得急了,忍不住尖叫:“她是在狡辩!大人别信她的!”
徐长史脸色阴晴不定,惊堂木举到半空又生生顿住。
堂外围观的百姓议论声渐大,几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已经指着公堂指指点点。
“......设帘。”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衙役们慌忙抬来竹帘,叮叮当当地架在堂侧。
吴氏急得直跺脚:“大人!这——”
“闭嘴!”徐长史猛地一拍惊堂木,“本官自有分寸!”
他狠狠瞪了祝听汐一眼,“祝氏,今日就按规矩审你。待证据确凿,看你还如何狡辩!”
祝听汐微微一笑:“大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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