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娘子嗔道,“她们背地里都叹你可怜呢,说沈郎君位高权重,你这日子怕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祝听汐深知这位好友心直口快,都是做了母亲的人了,性子还如同未出阁的少女般跳脱。
她不禁失笑:“照这么说,你也觉得我可怜?”
陈娘子下巴一扬,露出几分狡黠:“我才不同情你呢!要我说,沈郎君既自个儿……不便了,心里定然对你有愧。咱们如今就是拿私己钱去玉郎阁听听曲、赏赏人,他岂敢多说半个不字?”
祝听汐一时语塞,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沈鹤卿他……其实好得很,方方面面都是。
陈娘子可不管那么多,挽着祝听汐便径直往那新开的玉郎阁行去。
不远处的茶楼雅间内,沈鹤卿正与几位同僚品茗议事,忽有贴身仆从悄步而入,俯身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他脸色骤变,猛地起身,眼角余光却瞥见同僚们脸上都挂着看好戏的神色。
再看陈娘子的夫君刘郎君,却见对方也是一副似笑非笑、了然于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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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卿反倒定了定神,缓缓坐下,端起茶盏轻呷一口:“刘郎君,方才仆从来说,见我家夫人正与尊夫人在一处。不如,同去寻寻?”
刘郎君闻言,脸上那点戏谑瞬间僵住,血色褪尽。
他家夫人出门时,可半点未曾提及是要与沈家夫人一同行动!
两人各怀心思,匆匆赶至玉郎阁。
踏入厅内,目光急切扫过喧闹的一楼堂座,却并未见到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沈鹤卿眉心紧蹙,下意识抬头望向二楼雅阁——
只见身着鹅黄衫裙的陈娘子,正凭栏而坐,兴致盎然地观赏着楼下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俊美伶人,身旁还有位清秀小郎君正为她殷勤斟酒。
而与她同席的祝听汐,虽不如陈娘子那般大胆外放,以一柄缂丝团扇半遮娇容。
可那露出来的一双明眸,眼波流转间,看得竟比陈娘子还要专注几分。
“待会儿定要唤那领舞的伶人上来问话,我瞧他那腰身……软得当真惹人注目。”
祝听汐指尖捻着团扇,半遮着脸,声音里透出几分欲拒还迎的迟疑:“这……怕是不太妥当吧?”
话音虽轻,那微微前倾的身姿和眼底流转的微光,却分明泄露出几分藏不住的期待。
她正觉口干舌燥,下意识伸手去够案几上的酒盏,指尖却蓦地触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祝听汐心头猛地一跳,倏然回首。
只见沈鹤卿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身后,正俯身凑近,唇角勾着清浅笑意,慢声问道:“夫人觉得……这玉郎阁的酒,可还合你的口味?”
一旁的陈娘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失声惊呼:“沈、沈郎君?!您怎么……”
她下意识想躲,却一眼瞥见自家夫君正脸色铁青地立在沈鹤卿身后,目光阴沉地盯着她。
沈鹤卿不紧不慢地在旁侧的椅子上坐下,指尖轻叩桌面,语气平和得令人心惊:“陈娘子,尽可继续观赏。不必顾虑银钱,刘郎君在此,自然会替你付账。”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刘郎君的脸色霎时又黑了几分。
陈娘子吓得连连告饶:“我、我是同你说过的呀!我这是为了陪祝娘子她才……”
刘郎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可没说要陪到这种地方来!夫人,你这简直是……假公济私,中饱私囊!”
陈娘子还欲辩解,眼角却瞥见沈鹤卿竟仍面带微笑,慢条斯理地取过酒壶,为祝听汐斟了一杯酒,甚至还从容地自己啜饮了一口。
她顿时腰杆一硬,理直气壮起来:“你看看人家沈郎君,多懂事!虽说他那地方不中用了,可人家这正房气度,没得挑啊!”
“哐当”一声,沈鹤卿手一抖,酒盏险些落地,酒水溅了满桌。
他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