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落在脚边。
墙内传来祝听汐压低的兴奋声音:“快救我!沈鹤卿就是个傻的,给了我好多好东西都没收回去!”
兄妹俩隔着一堵墙,脸上同时露出了如出一辙的贪财笑容。
“那你赶紧爬上来,”祝明延捡起金簪塞进怀里,仰头催促,“我在底下接着你!”
祝听汐吭哧吭哧地踩着墙边的老树根,好不容易攀上墙头,尘土沾了满手。
她刚要探头对外面的祝明延示意,却听见“吱呀”一声轻响——
只见沈鹤卿站在院角的木门前,他一袭青衫,负手立在门口,神色平静地望向墙外正伸着手、姿势滑稽的祝明延。
“大舅哥,”他唇角噙着一丝看不出情绪的笑意,声音温雅得令人发毛,“既已到了门口,何不进来说话?”
墙头墙下的两人瞬间慌了神,竟当着沈鹤卿的面互相埋怨起来。
祝听汐扒着墙头急声道:“都怪你!让你接应我,偏要讨价还价误了时辰!”
祝明延跳脚指着那扇木门:“你还有脸说我?那明明有扇门你都没瞧见!”
“那你不也没瞧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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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卿却看也不看祝明延,径直走到高墙下看向祝听汐。
“汐娘,”他唇边还凝着那点捉摸不透的笑,声音却沉了下去,“这是打算……逃?”
祝听汐骑在墙头上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扯出个天真烂漫的笑:“我、我就是嫌屋里闷,上来看看风景……这墙头视野极好呢!”
她说话时鬓发散乱,裙裾沾了青苔,靴尖还抖落一小块碎砖,正巧砸在沈鹤卿脚边。
——
祝听汐和祝明延各捧着一只油光锃亮的鸡腿,埋头啃得正香。
起初两人还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逃出去,可架不住宅里的饭菜实在可口,日子一长,竟把逃跑的事抛到了脑后。
“周正元……真死了?”祝听汐舔了舔指尖的油星,忽然想起这茬。
祝明延嘴里塞满了肉,含混不清地说:“哪能啊,沈鹤卿骗你的,就是想吓唬吓唬你。”
祝听汐“哦”了一声,又问:“你说沈鹤卿天天忙什么呢?总不见人影。”
“我哪儿知道?”祝明延抹了把嘴上的油,凑近些压低声音,“汐娘,要我说……你就别惦记周家那个病秧子了。你看沈鹤卿如今这架势,官肯定不小,周家人见了他都得赔笑脸。你当初对他表白心意,总不全是指着他将来飞黄腾达吧?多少……也该有点真心喜欢不是?”
祝听汐斜眼睨他,这话虽在理,可从这个蹭吃蹭喝的家伙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要脸。
她没好气地踹他一脚:“合着你就跟在我后头坐享其成,专靠我去找一个个‘相公’来养活你是不是?”
祝明延灵活地躲开,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你是我妹,我不靠你靠谁?再说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指着她鼻子控诉,“你之前把黑锅全扣我头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夜阑人静,锦衾微动,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漫入暖帐。
祝听汐并未睁眼,只当他又如往常般从身后拥来。
可渐渐地,她察觉出不同。
那双手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寝衣边缘徘徊游移,指尖的薄茧摩挲着细嫩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沈鹤卿,你!”她慌乱地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腕。
他却低笑一声,滚烫的唇贴着她耳廓厮磨,气息灼人:
“汐娘可知,何谓拨乱反正?”
掌心不容拒绝地抚上她微颤的腰肢。
“此刻,便是。”
“可……”她未尽的话语被他封堵在喉间。
“别乱动。”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某种克制的喑哑,“乖些。”
祝听汐侧过脸去,颊边绯红一直烧到耳根。
她羞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