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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又在这儿撬我墙角,准备拐带我媳妇了是吧?”赵春生人未到声先至,大步从门外走进来,正好看见虎子献宝的一幕。
祝听汐嗔怪地轻拍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
虎子如今可不怕他,唰地站起来,挺直了腰板,他带着点挑衅道:“二叔,你老了。你要是敢对婶子不好,我就带她走。”
赵春生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老”,尤其是当着祝听汐的面,深邃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觉得老子现在打不动你了?”
说着就作势要撸袖子。
虎子如今功夫在身,早就想跟他比划比划了,一脸跃跃欲试。
眼看战火将起,还是祝听汐出声制止,才将这一大一小两个斗鸡似的男人安抚下来。
赵岁安的木匠铺到底还是风风火火地开了起来。
祝听汐这个做嫂子的也尽心,当真为她相看了几位家世清白、品行端正的青年才俊。
可每次相看归来,一家人坐在一起议论时,一向话不多的祝闻溪却总会冷不丁地挑出些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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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人笑时露出龅牙,有碍观瞻”,就是“听闻他家中还有个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妹,关系匪浅”,再不然就是“观其言行,性子似乎过于温吞,恐难当家”。三言两语,总能将赵岁安心里那点刚刚萌芽的好感掐灭。
几次三番下来,祝听汐终于忍无可忍,私下里将弟弟叫到跟前,蹙着眉头问他:“闻溪,你究竟是何想法?岁安的亲事,你次次都要搅黄。”
祝闻溪起初还抿着唇不肯说,可见阿姐罕见地动了气,才垂下眼眸,声音低却清晰:“我不想看见她嫁给旁人。”
祝听汐面上不显:“那你待如何?难道让她一辈子不嫁人?”
祝闻溪沉默下去,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祝听汐看着他这副模样,语气放缓了些,带着引导:“你有什么心思,得说出来让她知道。你在这里暗自较劲,坏了她的姻缘,她若蒙在鼓里,将来错过了良配,你待如何?”
“我……”祝闻溪抬起头,眼中带着少年人的不甘与窘迫,“我现在功名未立,一无所有,年纪还比她小。我拿什么去说?”
“这些是你想的,她知道吗?”祝听汐直视着他,“你不说,却又要拦着她的路,这岂是君子所为?”
后来,也不知祝闻溪最终是如何鼓起勇气对赵岁安说的。
总之,赵岁安很快便跑来找到祝听汐,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明亮光彩,宣布不再相看了。
“嫂子,我想好了,我等他两年。”赵岁安的声音里透着坚定。
祝听汐看着眼前明媚爽利的姑娘,虽心疼弟弟,却也要为姑娘家考量:“岁安,闻溪是我亲弟,我知他品性,必不会故意负你。可你毕竟比他年长两岁,女子青春宝贵,你就不怕……等了两年,万一有什么变数,岂不是耽误了你?”
赵岁安闻言,却像她哥哥赵春生那般爽朗地笑了起来,眼中没有丝毫阴霾:“嫂子,我不怕!你瞧我,模样不差,性子也好,还能自己挣钱立业。就算最后他不娶我,难道我还愁嫁不出去,养不活自己吗?我现在心里有他,愿意等他,这就够了。”
这番通透豁达,让祝听汐再无话可说。
两年光阴倏忽而过。
祝闻溪不负众望,乡试得中,成了年轻的举人老爷。
功成名就之日,便是迎娶心上人之时。
一顶花轿,吹吹打打,将赵岁安从赵家女儿,变成了祝家新妇。
姑舅亲上再加亲,两家人都喜不自胜。
婚后,新的“烦恼”又至。
眼见小女儿也成了家,赵母抱孙之心愈发急切,又开始在赵春生和祝听汐耳边念叨,催促他们抓紧生个孩子。
赵春生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
他好不容易盼到小舅子成家立室,搬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