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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平凡琐碎的时光,是他勾心斗角的政治生涯中,唯一能汲取温暖和慰藉的源泉。
穆念慈虽然始终无法完全释怀对完颜洪烈的恨意和对杨康选择的忧虑,但在这方小天地里,面对这个卸下所有伪装的丈夫,她的心肠也无法真正硬起来。尤其是看到杨过在父亲怀中咯咯欢笑时,她心中也会升起一丝恍惚的幸福,希望这平静的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
然而,现实的残酷终究会敲响这温馨小院的门。今夜,当杨康再次踏入这里时,脸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轻松。他眉宇间的沉重,即使极力掩饰,也被穆念慈敏锐地察觉。
在简朴的卧房内,烛光下,杨康艰难地说出了离别的话语。
“……这宅子,我不能再来了。”杨康的声音低沉,“你们也必须离开,越快越好。”他环顾着这间充满他们回忆的房间,眼中满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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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如今已是危如累卵,蒙古大势已成,如今的新都太过危险,附近已经有蒙古的游骑了,蒙古大军随时都可能到来,可笑南宋还做着和蒙古瓜分金国的美梦,殊不知蒙古下一个目标就是它。”
“康哥,我们一起走啊”
“不行,我的目标太大了,如果在一起,恐怕都走不了。你先离开,我会想办法去找你的。如果没有等到我,可以去终南山寻求庇护。”
“康哥……”她哽咽着,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你……一定要保重。”
杨康重重地点头,将她和懵懂的杨过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彼此的骨血融为一体。他在儿子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将那块作为信物的玉佩塞进穆念慈手中,指尖冰凉。
没有隆重的送别,只有悄无声息的行动。子时,一辆最常见的骡车停在巷口,穆念慈抱着熟睡的杨过,最后看了一眼这所承载了她五年悲欢的宅院,毅然登上了马车。
杨康隐在巷口的阴影里,看着马车辘辘远去,消失在漆黑的街道尽头。
那所普通的二进宅院,自此彻底空寂下来。
......
云南边陲大城,“醉仙楼”内。
午市时分,酒楼内人声鼎沸。几桌江湖汉子正在高谈阔论,商旅们推杯换盏。忽然,门口的光线一暗,气氛莫名地冷了下来。
只见五毒神君座下几名弟子,在大弟子乌蒙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们身着色彩斑斓的苗疆服饰,身上银饰叮当作响,腰间挂着各式皮囊竹筒。最令人胆寒的是,乌蒙的脖颈上竟懒洋洋地盘着一条碧绿小蛇,二弟子扎戈的肩头,则趴着一只毛茸茸的斑斓毒蛛。
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掌柜的脸色一白,忙不迭地迎上来,躬身赔笑:“几位大爷大驾光临,快请上座!”
乌蒙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大堂,径直走向窗边一张最好的桌子。那桌客人是几个带刀的镖师,本欲发作,但一看清来人,气势瞬间萎靡,脸色惨白地端起酒杯,灰溜溜地挤到了旁边的空位上。
乌蒙几人得意地坐下,呼喝店小二上好酒好菜,言语粗鲁,旁若无人。整个酒楼的食客都压低了声音,埋头吃饭,无人敢朝那边多看一眼。赤身洞弟子的“不好惹”,在这寂静的恐惧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这片压抑的寂静中,楼梯口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
一名女子缓步上楼。她身着一袭杏黄色道袍,面容姣好,肤白如玉,手中一柄拂尘净白如雪,便是这酒楼都恍惚间明亮了不少。只是她神情冷漠,多了些生人勿近的感觉。正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她寻了个临窗的清净角落坐下,只点了一壶清茶,便自顾自地望向窗外,仿佛周遭一切皆与她无关。
这份绝世的清冷与美貌,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乌蒙等人。他们常年居于苗疆,何曾见过这般风姿的中原女子?几杯烈酒下肚,淫心与贼胆一起涌了上来。
扎戈稍显谨慎,低声道:“师兄,这道姑气度不凡,怕是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