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顶轻功,第一个掠过高墙,朝着林修远消失的方向,疾追而去!
她的动作快得只剩一抹残影,甚至比满腔怒火的陆立鼎、比经验老到的江南七怪都要快上几分!
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追上去。
是杀了他吗?
因为他杀了陆展元吗,虽然自己也要杀他。但一切终究还是对陆展元求之不得的爱,是由爱生恨,因嫉妒而报复,得不到就毁掉。
还是……
保护他?
保护这个唯一看懂她所有偏执与疯狂,不惜为她手染鲜血、自绝于天下的男人?保护这个在五毒神君追杀时,拼死保护她的傻子?
恨意与那丝说不清道不明、却真实存在的牵绊,在她心中疯狂撕扯。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行动都源自一种本能,一种混沌未明的强烈冲动——不能让他就这么消失!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她必须追上他!必须由她来做一个了断!无论是杀,还是……
连她自己都无法定义的另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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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人影纷乱,怒喝破空,方才还杀机四伏的庭院,竟在刹那间空荡了下来。
火把的光晕摇曳着,照亮了青石板上逐渐凝固的暗红血迹,也照亮了唯一留在原地的人——
何沅君。
她没有去看那些追出去的人,甚至没有去看李莫愁消失的方向。她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已经随着怀中那人生命的流逝而崩塌、凝固。
她紧紧地、紧紧地抱着陆展元再无声息的身体,将脸颊贴在他苍白的脸上,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在喉咙里滚动。
他们年少相识,情投意合,顶住了养父武三通的疯狂阻挠,结为连理。十年来,相濡以沫,鹣鲽情深。他或许曾愧对李莫愁,但待她何沅君,却是十年如一日,呵护备至。这份感情,早已深入骨髓,成了她生命的全部。
如今,夫君已去,横死当场。
这世间,还有什么可留恋?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那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她理了理陆展元散乱的鬓发,替他抚平衣襟上的褶皱,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他的安眠。
就在何沅君万念俱灰,锋刃即将刺入心口的刹那——
一道青影如风拂过,伴随一声低沉轻喝:“夫人且住!”
“叮!”
何沅君只觉得手腕一麻,短刀应声落地。她惊愕抬头,只见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三人。为首者是一位相貌平和的青衫文士,身后跟着一个身形魁梧如山、气势迫人的巨汉,巨汉身旁还站着一个眉目俊秀、带着几分好奇的男孩。
这奇特的组合让何沅君一时怔住,她并不认识来人,但见那青衫文士神色平和,目光清澈,不似恶人,尤其是他出手阻止了自己寻死,更是让她心中混乱。
“你们……是何人?” 何沅君声音沙哑。
柳志玄并未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已落在气息全无的陆展元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异色。他快步上前,不顾何沅君下意识的阻拦,二指已搭上陆展元颈侧。
“阁下!你……” 何沅君正要阻止这陌生人对亡夫的“不敬”,却见那青衫文士眉头微动,低语道:“怪哉,竟有一线生机未绝?”
此言如同惊雷,在何沅君耳边炸响!
“生机?先生,您是说展元他……” 她瞬间忘了追问对方身份,全部心神都被那“生机”二字攫住。
柳志玄不再多言,他本就对重伤救治颇有经验,又精修《混元真经》,对人体的了解更加深入。查看他的伤势发现此人剑伤有些古怪,乃是贴着心脏刺入,若非其本就身体虚弱,其实这伤算不得重。
几人将陆展元扶回房间,柳志玄随机出手快速封住伤口的几处大穴,并以内力助其提振生机,又取出伤药喂服。哈桑沉默地守在一旁,如同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