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的护卫,而杨过则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师父救人,看着那美妇人从绝望到燃起希望的神情变化。
片刻之后,奇迹发生!陆展元竟真的悠悠转醒!
“展元!!” 何沅君扑上去,紧紧抓住丈夫的手,泪如泉涌。
他首先看到的是泪眼婆娑、紧握他手的何沅君,心中稍安。随即目光一转,看到站在床边的柳志玄、哈桑与杨过这陌生三人组,顿时一惊,虚弱地问道:“沅君……这几位是?”
何沅君见丈夫醒来,心中大石落地,忙扶着他小心靠坐起来,柔声道:“展元,你感觉如何?是这位先生救了你。” 她先表达了感激,然后才看向柳志玄,代为询问道:“还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援手之恩,陆家没齿难忘。”
柳志玄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在下柳志玄,终南山人士。此行乃是来寻我那不成器的弟子,林修远。”
“林修远”三字一出,何沅君脸上的感激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后怕、委屈与难以抑制的怒气。她性情温婉,即便在此刻,也说不出什么恶言,但想起丈夫方才气息全无的绝望,眼圈不由得又红了,语气带着明显的埋怨与哽咽,对柳志玄道:
“原来……原来是柳先生。先生救了我夫君,此恩深重……只是……只是令徒……他……他为何要下此毒手?......” 。她将事情经过一番叙述,隐隐有些指责其教徒不严,只是她性格温柔,柳志玄又是救命恩人,语气终究是克制的。
柳志玄闻言眉头一皱,他虽然相信修远的品行,但是情之一物,最是难以捉摸。
传说佛陀弟子阿难在出家前,遇一少女,名摩登伽女。只那一眼,便似经历了百千万劫的纠葛。她对他而言,并非众生之一,而是众生之相,是苦海无涯中,唯一生动鲜明的彼岸。
他本是宿慧通透的修行人,却因这一瞥,甘愿自毁灵台清明,沉沦于一眼之劫。
于是,便有了这般的痴狂: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便是情之痴狂——
它让修行者背弃信仰,让理智者拥抱迷乱。它比“求不得”更苦的,是“已遇见”。
如同阿难,他见过最高的法,却依然跨不过最低的那道情关。
这痴狂,是甘愿以五百年的苦行,去换一刹那的回眸;是以毕生功行,去赌一次坠入尘埃的相逢。
“若真是如此,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柳志玄叹息一声,修远,难道你真的疯魔了吗?
只是想起那古怪的剑伤,心中还是有些疑虑。
陆展元听到爱妻差点殉情,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更加苍白,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直冲头顶!他虽与林修远定下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计,但亲身经历那濒死之感,又昏迷许久,已觉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刻听闻爱妻竟因自己的“死”而险些殉情,那种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让他浑身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他反手紧紧握住何沅君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让她感到疼痛。他看向何沅君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庆幸、心痛与后怕,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沅君!你……你怎么如此傻!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你若……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便是活过来,又有何意义?!”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这个计划是何等的凶险!不仅赌上了他自己的性命,更险些让他最深爱的妻子也随之香消玉殒!那种差一点就同时失去生命和挚爱的巨大恐惧,让他心胆俱寒。
他猛地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柳志玄,眼中充满了真挚无比的感激,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柳前辈!救命之恩……陆展元……陆展元……”他情绪激动,加之重伤未愈,一时气息不畅,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妻子的安抚下,陆展元躺了回去,知道此刻隐瞒已无意义,反而可能引来误会。他长叹一声,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