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时当过几个月的保长文书,虽然没干过坏事,可保长本身是个恶霸,这算不算“同流合污”?越算越心惊,冷汗把棉袄都湿透了。
一大爷易中海倒是镇定些,只是烟袋抽得更勤了,眉头也没舒展过。他对着何雨柱叹气:“作孽啊……当年手上沾了血,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国法无情,怨不得别人。”话虽如此,语气里却也带着几分唏嘘。
最可怜的是许大茂一家。他娘听到消息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请来的大夫诊了脉,说是急火攻心,能不能挺过去,全看天意。许大茂守在娘的床边,眼神空洞,像个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再也没了之前的哭嚎,只剩下麻木的沉默。
院里的人看着许家的惨状,心里都不是滋味,却没人敢上前搭话。这年头,跟“反革命家属”扯上关系,就是自找麻烦。连平时最爱嚼舌根的几个大妈,路过许家门口时都绕着走,生怕沾上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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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看着许大茂那副样子,心里堵得慌。他想起小时候,许大茂还偷偷给过他半块糖吃。虽说后来两家没什么来往,可毕竟是一个院住着的街坊,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实在让人不忍。
那天晚上,何雨柱从空间里摘了几个长得饱满的土豆和一把青菜,用布包好,趁着夜色悄悄放在了许大茂家门口。他没敲门,也没说话,放下东西就走了。他知道,这点东西帮不了啥大忙,却也是一点心意。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刚出门,就看见那包菜被扔在了院门口的垃圾堆里,上面还沾着脚印。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许大茂是觉得羞耻,或者是怕连累别人,连这点善意都不肯接受。他心里叹了口气,没再说啥,默默走了。
没过几天,许大茂的娘还是没挺过去,撒手人寰了。家里连口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最后还是街道出面,给了一口薄皮棺材,草草葬了。
出殡那天,许大茂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背着娘的牌位,一个人走在前面。没有吹鼓手,没有送葬的队伍,只有几个街道干部远远跟着。寒风卷着雪花,落在他单薄的肩上,显得格外凄凉。
四合院的人都站在门口看着,没人出声。二大爷刘海中缩在门后,偷偷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眼神里除了同情,更多的是恐惧。他仿佛从许大茂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要是当年的那些事被翻出来,自己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三大爷阎埠贵则拉着儿子阎解成,低声嘱咐:“看到了没?做人得本分,千万别沾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然哪天掉了脑袋都不知道!以后出门少说话,少惹事,安安分分过日子比啥都强!”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许大茂孤零零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镇反运动是必要的,那些手上沾着血债的反革命分子,确实该受到惩罚,才能告慰那些牺牲的先烈,才能让社会安定。可当这惩罚落到身边人头上时,那份沉重和悲凉,还是让人难以承受。
“哥,许大茂以后咋办啊?”何雨华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问。
何雨柱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街道会安排吧。”
他转头看向何雨水,发现妹妹的眼圈红红的,正偷偷抹眼泪。
“姐,你咋了?”何雨华问。
何雨水吸了吸鼻子:“我就是觉得……他太可怜了。”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妹妹的头。他想起老师在课堂上说的话:“镇反运动是为了清除社会的毒瘤,让新中国能健康成长。过程或许会有阵痛,但为了更长远的安宁,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他以前不太懂这话的意思,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就像一棵生病的树,要想活下去,就得把烂掉的根砍掉,哪怕会流很多血,会很疼。
镇反的风暴还在继续,胡同里时不时有人被带走,也时不时有执行死刑的消息传来。四合院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连孩子们都不敢在院里大声玩耍了。
刘海中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