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卷着碎雪,拍打在三中图书馆的玻璃窗上,发出沙沙的轻响。馆内却暖融融的,老式暖气片“咕嘟咕嘟”地吐着热气,混着旧书特有的油墨香,酿出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
何雨柱缩着脖子,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轻手轻脚地走进阅览区。期末考试刚结束,大部分同学都回家忙着过年,馆里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身影埋在书堆里,连翻书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他径直走向靠窗的老位置——一张掉了漆的木桌,阳光透过窗户正好落在桌面上,暖和又不刺眼。刚放下书包,就看见管理员李老师抱着一摞书走过来,额头上还带着薄汗。
“何雨柱?放假了还来看书?”李老师笑着问,把书放在旁边的书架上,“这几本书是刚从别的图书馆调过来的,还没来得及编目,你要是感兴趣,先拿去看看?”
李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戴着厚厚的老花镜,说话慢条斯理的。他格外喜欢何雨柱,这孩子不像别的学生,只盯着课本和习题集,反而对各种杂书都感兴趣,问的问题也常常透着股不一样的认真。
“谢谢李老师!”何雨柱眼睛一亮,连忙站起来帮忙。那摞书用牛皮纸包着,上面印着模糊的书名,透着股神秘感。
“都是些旧书,解放前后的,有些页都脆了,你小心着点翻。”李老师叮嘱道,“我记得里面好像有本讲种地的,你爹不是在酒楼后厨做事吗?或许用得上。”
何雨柱抱着书回到座位,小心翼翼地拆开牛皮纸。最上面是几本泛黄的《工业基础》,中间夹着一本《农田水利概论》,最底下那本,封皮都快掉了,暗红色的纸页边缘卷曲发黑,书名是用毛笔写的——《新式农法浅释》。
“种地的书?”他愣了一下。自己是城里长大的,四合院的巴掌大地方,最多种点花草,哪懂什么种地?可李老师特意提起,想必有几分意思。
他先翻了翻其他几本,大多是讲工厂运作和机械原理的,虽然也有趣,却不如那本农书让他好奇。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新式农法浅释》抽了出来,吹了吹封面上的浮尘。
书页一翻开,一股淡淡的霉味混着草木香飘了出来,像是从旧时光里钻出来的气息。里面的字迹是手写的,一笔一划透着工整,偶尔还有几处用红笔修改的痕迹,旁边画着简单的插图——有弯着腰插秧的农人,有冒着烟的水车,还有长得格外饱满的稻穗。
“这是……有人自己写的书?”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他见过图书馆里的书,大多是铅字印刷的,这种手写的线装书,倒像是爷爷辈传下来的家藏。
他耐着性子往下看。开头讲的是“土性”,说不同的土地适合种不同的庄稼,黑土保肥,黄土耐旱,黏土得掺沙子才能透气。这些话他听乡下的二舅说过,却没书里写得这么细致,还配着辨别土性的法子——捏把土放嘴里嚼嚼,甜的是肥土,涩的是瘦土;攥成团扔地上,散开的是沙土,不散的是黏土。
“还有这说法?”何雨柱看得直咋舌,忍不住想起空间里的土地。那片黑黝黝的土壤,松松软软的,捏在手里像揉好的面团,要是按书里的法子,该是最上等的肥土吧?
再往下翻,讲到了“育种”。书里说,选种子不能光看饱满,得挑那些在贫瘠地里也能长的,还得年年选,年年留,才能越种越好。旁边画着个小方框,里面写着“去年选的麦种,今年亩产多了三斗”,字迹里透着股得意。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动。他空间里种的蔬菜,都是随手撒的种子,从来没挑过,可长势比外面好得多,难道是灵泉水的缘故?要是按书里的法子选种育种,会不会长得更好?
他越看越入迷,连窗外的雪停了都没察觉。书里讲了好多“新式法子”:用草木灰当肥料,既能杀虫又能壮苗;把豆子和玉米种在一起,豆子能帮玉米长根;天旱的时候,在田里挖浅沟,比大水漫灌省水还管用……这些法子看着简单,却透着股和土地打交道的智慧。
看到“病虫害防治”那章时,他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书里说,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