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师傅站在最边上,眼神往他这边递了递,又飞快地移开。他心里一暖——刘师傅准是看出来了,这是在给他递信号。
“主任,”何雨柱往前站了一步,“要不先别搜身,怪伤脸面的。我昨晚值夜班,可能是我盘点的时候记错数了,我再去对对账?”
主任瞪着他:“你小子别想蒙混过关!少了就是少了!”
“真不是蒙您,”何雨柱笑得一脸憨厚,“您忘了?前天给厂长办公室送的红烧肉,多放了半斤肉,那账还没销呢,说不定是我把面和肉的数记混了。”
这话半真半假。多放肉是真的,但跟白面没关系。可主任一听“厂长办公室”,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他最怕跟领导打交道,一听可能牵扯到厂长,含糊了:“那……那你再去对对账,要是对不上,看我咋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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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赶紧钻进库房,把门插上。库房里黑乎乎的,弥漫着面粉和酱油的混合味。他踮着脚够到房梁,摸出个油纸包——正是那两斤白面。心里正盘算着咋处理,忽然听见门外有人敲了敲:“柱子,是我。”
是刘师傅。何雨柱赶紧把门打开条缝,刘师傅挤进来,反手把门关上:“你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师傅,张师傅家实在困难……”
“我知道,”刘师傅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把这个换上。”
何雨柱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斤玉米面。“这……”
“我刚从家里拿来的,”刘师傅塞给他,“赶紧把白面换下来,藏好了。回头就说你把玉米面当成白面记账了,主任那我去说。”
何雨柱鼻子一酸,说不出话。刘师傅家里也不宽裕,老伴常年有病,就靠他这点工资吊着,这两斤玉米面,说不定是人家省了好几天的口粮。
“师傅,这……”
“别废话!”刘师傅瞪了他一眼,眼里却带着笑,“你爸当年给我家送酱菜的时候,咋没跟我客气?”
何雨柱想起小时候,刘师傅总往他家送食堂剩下的骨头,说是“泔水里捡的,扔了可惜”。那时候他不懂,后来才知道,那是刘师傅特意给弟弟妹妹留的。
他赶紧把白面藏进怀里,把玉米面倒在库房的面缸里,又重新盘点了一遍,故意把数字写错,这才出去回话:“主任,真是我记错了,是两斤玉米面,不是白面。”
主任狐疑地看了看账本,又看了看刘师傅,刘师傅在一旁帮腔:“他这小子,干活毛躁,记错数不稀奇。”主任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人都散了,何雨柱拉着刘师傅:“师傅,这面……”
“拿着吧,”刘师傅拍了拍他的胳膊,“张师傅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可不能垮了。再说了,你小子脑瓜活,将来有出息了,别忘了师傅就行。”
何雨柱使劲点头,眼眶有点热。他忽然明白,这厂里的日子,就像食堂的大杂烩,看着乱糟糟的,实则藏着股子热乎气。你帮我一把,我扶你一下,日子就这么熬过来了。
傍晚收工,何雨柱没直接回家,绕到张师傅家。那两斤白面揣在怀里,烫得他心口发慌。张师傅家住在厂区的棚户区,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门口堆着柴火,窗台上摆着几盆指甲花,开得正艳。
他刚敲门,门就开了,张师傅媳妇挺着大肚子,脸上带着病容,见了他赶紧让进:“柱子来了,快坐。”
屋里黑乎乎的,张师傅正躺在炕上,腿上缠着绷带,见了他想坐起来,被何雨柱按住了:“躺着吧,张师傅。”他把白面掏出来,“刚从食堂借的,给嫂子补补。”
张师傅眼圈红了:“柱子,这……这让我说啥好……”
“说啥呀,”何雨柱挠挠头,“等您好了,教我几招技术,我还想学着修机器呢。”
“没问题!”张师傅拍着胸脯,“只要你想学,我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教你!”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喊:“快来看啊!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