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把食堂的门锁好时,月亮已经挂上了树梢,银辉洒在轧钢厂的烟囱上,给黑漆漆的铁皮镀了层冷光。他紧了紧怀里的布包,里面是给母亲带的养胃草,还有给弟妹留的糖块,脚步轻快地往家赶。
刚进胡同,就听见院里传来王秀兰的大嗓门:“雨华!把你哥那几件脏衣服收进来!夜里要落露水了!”接着是弟弟咋咋呼呼的回应:“知道啦妈!我正看哥那本草药笔记呢!”
他心里一暖,加快了脚步。推开院门,果然看见母亲正站在晾衣绳前,踮着脚收他的白褂子,父亲何大清蹲在石榴树下,手里拿着块抹布,正仔细擦拭那辆“永久”牌自行车——这是上个月厂里发的先进奖,现在成了父亲的宝贝,每天擦三遍都嫌不够。
“爸,妈。”何雨柱把布包递过去,“食堂今天蒸了糖包,给弟妹留的。”
“回来啦?”王秀兰接过布包,眼睛往他身上一扫,“咋满头汗?是不是又帮着刘师傅扛面粉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总逞能……”嘴里数落着,手却已经去灶房端热水,“快擦擦,我给你留了粥。”
何大清放下抹布,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师傅托人带话,说腿好得差不多了,下周就能上班。还说多亏了你送的那两斤白面,他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七斤六两呢。”
“那可得恭喜张师傅。”何雨柱笑着说,心里却松了口气。张师傅能复工,新设备就能尽快投产,厂里的效益好了,大家的日子都能松快点。
晚饭时,何雨华捧着个白面馒头,含糊不清地说:“哥,你那笔记上画的草,跟咱院里张大妈种的不一样,你画的草叶子上有金边呢。”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说:“那是我瞎画的,好看呗。”他这才想起,白天急着去张师傅家,把草药笔记落在了炕上,想必是被弟妹翻着看了。
王秀兰瞪了小儿子一眼:“别瞎翻你哥的东西。”又转向何雨柱,“你那本子上记的草药,真能治病?前儿东厢房的李奶奶咳嗽得厉害,要不……”
“妈,那都是我瞎记的,哪能随便给人用。”何雨柱赶紧打断,他可不想让空间的秘密泄露出去。那本子上记的草药,大多是空间里独有的品种,外面根本找不到,要是被追问起来,根本没法解释。
等弟妹睡熟了,何雨柱悄悄溜进柴房。他得去空间看看,最近总觉得心里发慌,像是有啥好事要发生——这感觉以前也有过,每次空间有变化前,他都这样。
意念沉下去的瞬间,熟悉的草木清香扑这神秘空间正以全新的面貌展现在他眼前。他往空间中央走,那座石碑变了模样。原本模糊的字迹变得清晰如刻,“储物格:百物入,灵气足”几个大字下面,又多出几行小字:“沃土三百,灵泉一脉,万物生息,自成天地。”碑顶还多了个巴掌大的玉盘,正慢悠悠转着,盘上的纹路竟和空间里的地形一模一样,湖泊、林地、田埂都标的清清楚楚,活像个缩小的沙盘。
“这是……成精了?”何雨柱伸手摸了摸碑顶的玉盘,冰凉温润,触手生凉,转着的玉盘到了他指尖,竟轻轻颤了颤,像是在回应。
他蹲在田埂边,看着菜畦里的景象直咋舌。之前种的黄瓜架上,除了挂满顶花带刺的嫩瓜,还爬着几只翠绿的螳螂,正举着镰刀似的前足盯着菜叶上的蚜虫;西红柿秧下,几只肥硕的土黄色蚯蚓正钻来钻去,把泥土翻得松松软软;连最普通的韭菜地里,都多了些不知名的小野花,蓝的、黄的、紫的,星星点点撒在绿丛里,引来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翩起舞,翅膀扇动时带起细碎的光尘。
这哪是药田,分明是个生机勃勃的小菜园!他记得刚得到空间时,这里除了黑土地就是光秃秃的田埂,连只虫子都没有,现在竟连生态链都自己形成了。
走到那棵巨型白菜跟前,他更是惊得说不出话。白菜又长高了半截,快赶上他胸口了,叶片边缘的金边比以前亮了十倍,像镶了圈金丝,在空间的柔光下闪闪烁烁。最奇的是菜心那颗珠子,竟长到了碗口大,白里透青的光晕像流水似的往土里渗,所过之处,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