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当当”响,“赶紧准备打饭,人要来了!”
果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工人们的说笑声。何雨柱赶紧系好围裙,站到打饭窗口后,二胖把红烧肉倒进大盆里,油光锃亮的肉块上还冒着热气,肥瘦相间,看着就馋人。
“柱子,给我来两勺肉!”第一个冲过来的是轧钢车间的王大锤,嗓门比鼓风机还响,“昨天跟你说的事,别忘了啊。”
“忘不了,”何雨柱给他舀了满满两勺肉,又多浇了点汤汁,“你儿子的书包,我让我妹给缝好了,晚上给你送去。”王大锤的媳妇上个月回了乡下,家里就他带个半大孩子,前几天说书包带断了,何雨柱顺嘴答应帮忙。
“够意思!”王大锤乐呵呵地端着饭盒走了,后面的人立刻涌了上来。
“柱子哥,我要个菜包子!”
“给我来碗鸡蛋汤,多放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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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肉还有吗?给我来一勺就行!”
何雨柱手不停歇,舀菜、打饭、收票,眼睛还得盯着窗口,谁该多给点,谁得少给点,心里都有数。给张师傅打饭时,他悄悄往饭盒底下塞了个肉包子,张师傅眼里闪过点笑意,低声说:“鼓风机配件弄到了,下午给你送来。”
正忙得脚不沾地,忽然听见有人喊:“何雨柱!”
抬头一看,是劳资科的李干事,手里捏着张纸条,板着脸站在窗口。何雨柱心里一沉,这李干事是刘副厂长的亲戚,平时就爱挑刺。
“李干事,打饭啊?今天有红烧肉。”何雨柱挤出个笑。
“少来这套,”李干事把纸条往窗口一递,“刚才刘厂长说你们私藏鸡肉?把单子拿出来我看看,这月的肉票超标没。”
何雨柱心里骂了句娘,脸上却依旧笑着:“嗨,那鸡是老王自己家的,没走厂里的账,不算超标。不信您问老王去。”
“我不管那么多,”李干事梗着脖子,“厂里规定,食堂采购必须登记,你这属于违规!我得跟刘厂长说说。”
“别啊李干事,”何雨柱赶紧从抽屉里摸出两包水果糖——这是他用空间里的水果做的,酸甜口,平时攒着给相熟的人尝鲜,“这是家里自己做的,您尝尝?孩子爱吃。”
李干事的眼睛亮了亮,嘴上却说:“这干啥……”手却诚实地接了过去,揣进兜里,“行了,下不为例啊。”转身溜溜达达地走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二胖在旁边低声说:“这孙子,早晚得栽。”
“别管他,”何雨柱擦了擦手,“赶紧打饭,后面还等着呢。”
午后的食堂渐渐安静下来,工人们都回车间了,只剩下后厨的锅碗瓢盆声。何雨柱把张师傅的那只鸡腿用荷叶包好,又装了两个肉包子,想着下午给他送去。小花在收拾桌子,二胖在刷锅,吊扇依旧“吱呀”转着,把肉香和汗味搅在一起,透着股实在的烟火气。
“柱子哥,”小花忽然开口,“刚才刘厂长要的鸡腿,真给啊?”
“给,咋不给?”何雨柱往炉子里添了块煤,“不过得给他带点‘料’——把咱新腌的酸豆角给他装点,让他孙子解解腻。”
二胖“噗嗤”笑了:“还是你损,那酸豆角能酸掉牙。”
何雨柱也笑了,拿起抹布擦着案子,心里却盘算着下午的事。张师傅说的鼓风机配件,得赶紧换上,不然天热了,后厨跟蒸笼似的。还有老王托他带的酱菜,得从空间里多拿点,那老头就好这口。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窗格的影子,慢悠悠地移动着。何雨柱看着那影子,忽然觉得,这食堂里的日子,就像这锅红烧肉,看着油腻,吃着烧心,可细细品,总藏着点让人舍不得的滋味。你得跟它较劲,跟它周旋,最后才能咂摸出点甜来。
他拿起那包给张师傅的东西,往肩上一搭,推开后厨的门。外面的蝉鸣正响,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远处的机器轰鸣声像头不知疲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