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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闷热得像个蒸笼，立式电风扇歪在墙角，扇叶上还沾着雪糕纸。何雨柱拔掉插头，拆开后盖，一眼就看见电机上的电线烧断了一根。他从工具箱里找了截新电线，用剥线钳剥掉皮，露出里面的铜丝，拧在一起，又用绝缘胶带缠好。插上电试了试，扇叶“呼”地转起来，风带着凉意瞬间吹散了闷热。
“厉害啊小何师傅！”年轻人拍着手，“刚才修电器的师傅说要下午才能来，你这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
李主任看着何雨柱手里的工具包，眼神亮了：“没想到你不光会做菜，还会修电器？真是个多面手。正好我这供销社的冰柜最近总跳闸，你有空帮我看看不？”
“没问题！”何雨柱一口答应，心里突然明白了王副厂长的用意——这哪里是来歇脚，分明是带他来拓展门路的。就像做菜时要提前备好调料，混社会也得提前攒好人脉，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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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李主任塞给何雨柱一瓶蜂王浆：“小何师傅，这个你拿着，熬夜做菜伤身子，早晚喝点，补补。”又给王副厂长搬了一筐杨梅，“这筐是送给小何师傅的，算我谢谢你修好了电风扇。”
吉普车往厂里开时，何雨柱抱着那瓶蜂王浆，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炖一锅汤——刚开始只有清水和肉，慢慢往里面加香菇、姜片、料酒，汤才会越来越香。现在他的汤里，又多了李主任这味“调料”，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而这一切的开始，不过是早上在供销社里，赵师傅递过来的那几块钱。
回到食堂，他把杨梅洗干净，分给后厨的同事，自己留了几颗，咬下去酸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他看着案板上的五花肉，突然有了新想法——用李主任给的蜂蜜代替白糖，再加点杨梅汁，做一道酸甜口的红烧肉，张厂长肯定喜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在案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何雨柱哼着小曲切着肉，心里踏实得很。他知道，自己不光是在给张厂长做菜，更是在给自己的日子添砖加瓦——这些在供销社里结下的缘分，就像红烧肉里的冰糖，刚开始尝不出啥特别，炖得久了，那甜味才会一点点渗出来，让整个日子都变得有滋有味。
傍晚时，赵师傅来食堂找他，何雨柱赶紧切了盘刚做好的酱牛肉，又把李主任给的蜂王浆分了一半给他：“赵师傅，白天多亏您了，这点东西您拿着。”
赵师傅看着他手里的蜂王浆，突然笑了：“你这小子，倒是会来事。走，跟我去机修车间，我给你看样好东西——上次从旧货市场淘的铜锅，炖肉特别香，借你用用。”
何雨柱跟着赵师傅往车间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突然觉得，这厂里的路，好像越走越宽了。从食堂的灶台，到供销社的茶室，再到机修车间的工具箱，每一步都藏着意想不到的惊喜，就像他手里的菜刀，原本只用来切菜，现在却发现，它还能撬开生锈的螺丝，还能帮朋友撬开生活的难题。
夜风渐起，带着食堂飘来的肉香，连空气都变得暖洋洋的。何雨柱摸了摸兜里的蜂王浆瓶子，冰凉的玻璃触感让他心里更热了——他好像突然懂了“人脉”这两个字的真正意思，不是刻意的攀附，而是你帮我垫个钱，我帮你修个风扇，就像齿轮互相咬合，自然而然地就转成了一圈，把日子推着往前跑，跑向更热闹、更红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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