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招待所总来供销社买酱菜,说想订批特供的,要装在玻璃罐里,贴上个好看的标签。”他看着何雨柱,“你爸要是能做,这利润可比大坛子装的高两成。”
他心里咯噔一下。玻璃罐得去玻璃厂订,标签得找印刷厂印,这又是一笔投入。可转念一想,特供意味着能卖高价,能接触到更高层的客户,这不正是父亲梦寐以求的吗?
“李主任,这玻璃罐和标签……”
“我帮你联系。”李主任拍着胸脯,“玻璃厂王厂长是我战友,印刷厂老陈跟我喝过酒,保准给你最低价。”
回去跟父亲商量时,何大清盯着账本算了半宿,最后一拍桌子:“干!咱就从这特供酱菜做起,慢慢把牌子打响!”
买玻璃罐花了十五块,印标签花了八块,加上封口机的三十五块,何雨柱攒的钱一下见了底。可当第一批贴着“何记酱菜”标签的玻璃罐摆在供销社柜台时,他看着那锃亮的罐子,突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这钱虽然来得零碎,却是靠手艺和脑子挣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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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食堂加餐,何雨柱给每个工人都分了一小罐特供酱菜。轧钢车间的王大锤吃得直咂嘴:“柱子,你家这酱菜比肉还香!我给我妈捎两罐行不?”
“行啊,一块二一罐,比供销社便宜两毛。”何雨柱笑着说,心里却算了笔账——一罐成本八毛,卖一块二,能赚四毛,王大锤要两罐,就是八毛。这不起眼的八毛,攒多了也是笔数。
从那以后,总有人托他带酱菜,有的要给老家捎,有的要送朋友。他干脆在食堂后窗设了个小架子,摆上玻璃罐,谁要就自己拿,钱放在旁边的铁盒里。月底一算,竟又赚了十三块。
马师傅见他天天往食品厂跑,哼了声:“别光顾着挣钱,把食堂的菜荒了。”话虽硬,却往他手里塞了块刚卤好的猪肝,“给你爸下酒,补补身子。”
何雨柱把猪肝往怀里揣,突然觉得这碎银攒得值。它不是偷来的,不是抢来的,是一勺一勺酱菜熬出来的,是一罐一罐特供攒起来的,是靠着食堂的平台、父亲的手艺、李师傅的帮衬,一点点滚起来的雪球。
那天晚上,他把攒钱的铁盒打开,里面躺着三十七块六毛,有毛票,有角票,还有几张皱巴巴的块票,加起来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安心。他数了三遍,小心翼翼地放进母亲给的蓝布包里,藏在床板下——这是他的第一笔家底,是从灶边烟火里刨出来的碎银,是往后日子里,能挺直腰杆的底气。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铁盒上投下圈光晕。何雨柱摸了摸床板下的蓝布包,突然想起父亲说的话:“钱是人的胆,手里有活钱,心里才不慌。”他知道,这点钱不算啥,可它像颗种子,种在灶边的泥土里,用汗水浇着,用实在养着,总有一天能长成大树,能为这个家遮风挡雨。
明天得早点去食堂,把新腌的黄瓜切了,给李师傅和王副厂长各送点。这人情往来,就像酱菜里的盐,少了没味,多了发苦,得拿捏得刚刚好。而他手里的碎银,就像菜里的油花,不多,却能让日子变得更润,更有滋味。
灶膛里的余温透过墙传过来,暖烘烘的。何雨柱笑着闭上眼,梦里都是酱菜坛子的清香,和铁盒里碎银碰撞的轻响——那是日子在变好的声音,踏实,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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