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歪脑袋的小人,举着红缨枪,枪尖戳着根鸡毛,傻愣愣的,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三儿……”何雨柱念叨着这俩字,突然想起前院那棵老槐树下,埋着个铁皮盒,去年翻地时刨出来过,里面装着颗生锈的子弹壳,当时只当是小孩玩的,现在想来,许是跟这小人书沾着边?
他把盒子抱在怀里,往屋外走,纸页的霉味混着怀里的体温,竟慢慢散出点暖乎气。路过院里的石碾子时,他蹲下来摸了摸碾盘,盘上的纹路跟《地道战》里画的一样密,只是更糙,带着点土腥味。他突然觉得这石碾子也藏着故事,说不定哪年哪月,就有个像海娃的孩子,蹲在这儿偷偷看小人书,听见动静就把书塞进碾盘缝里,手心攥得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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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厢房,他把盒子放在炕桌的蓝白花褥子上,褥子的草木香混着小人书的霉味,竟一点不冲突。橘猫跳上炕,用爪子扒了扒盒子,何雨柱赶紧按住:“这可不能挠,挠碎了就找不着海娃了。”橘猫“喵”了一声,歪着头看他,像是在问“海娃是谁”。
他重新翻开《鸡毛信》,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纸上,把泛黄的纸页照得透亮,能看见纸纤维像老玉米的须子,丝丝缕缕缠在一起。海娃的影子投在蓝白花褥上,随着阳光晃,像在地上跑。何雨柱突然觉得,这小人书里的故事从来没老过,海娃还在山坡上跑,雨来还在水里游,地道里的人还在屏住呼吸——他们就藏在这泛黄的纸页里,藏在这带霉味的旧时光里,等着有人翻开书,听他们喊一声,看他们笑一回。
他把纸条重新粘回盒底,小心翼翼盖好盖子,塞进炕柜最里面,上面压了件母亲做的蓝布褂子。褂子上的皂角味混着小人书的霉味,竟像酿成了坛老酒,闻着有点冲,品着却有股子劲儿,从鼻子一直暖到心里。
傍晚烧火做饭时,何雨柱看着灶膛里的火苗,突然觉得那火苗里也有海娃的影子,蹦蹦跳跳的,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往灶里添了块梨木疙瘩,木头“噼啪”响,像是在跟小人书里的故事打招呼。
吃饭时,他总觉得嘴里的玉米饼子比往常香,嚼着嚼着,竟尝出点《鸡毛信》里的味道——那是土坡上的风,是羊身上的膻,是孩子手心的汗,混在泛黄的纸页里,藏在带霉味的旧时光里,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踏实。
他想,这归燕居藏着的哪是小人书啊,是些没处说的念想,是些不敢忘的劲儿,像这院角的老梨树,年年开花,年年结果,把日子里的酸、甜、苦、辣,都酿成了能嚼出味的故事,等着有心人翻开纸页,听那声穿越岁月的吆喝:“鸡毛信,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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