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手指刚触到空间里那棵老橡树干,眼前的景象就开始发晃。沼泽的水汽、芦苇的清香、白鹭掠过水面的影子,像被揉皱的画儿般迅速褪色,耳边的虫鸣蛙噪也骤然消失,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呼——”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自家厨房的灶台边,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红薯。灶膛里的火已经灭了,只剩下点暗红的炭火,映得他手心里的红薯皮泛着油光。
“又忘了时辰。”何雨柱拍了拍额头,懊恼地笑了笑。刚才在空间里侍弄那片新冒出来的红薯地,蹲在垄沟里数着刚结出的小红薯,一时入了神,只想着“该回家给妈烧火了”,念头刚落,人就“唰”地出现在了厨房——这意念空间的进出,越来越随心了,有时甚至不用特意找那棵老橡树当“门”,心里头念头一动,就能来回穿梭。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薯,表皮焦黑,还带着点炭火燎过的糊味,掰开一看,里面的瓤金黄金黄的,冒着热气,甜香混着焦香直往鼻子里钻。这是空间里的“蜜心红薯”,埋在沼泽边的沙土地里,长得不大,却甜得粘手,刚才在空间里用枯枝烤了几个,没吃完就想着回来,竟顺手带了半块出来。
“柱子,火咋灭了?”王秀兰端着个簸箕从里屋出来,里面装着刚剥好的玉米,玉米粒黄澄澄的,滚来滚去像小珠子,“我让你烧火煮玉米,你倒好,蹲这儿打瞌睡?”
“妈,我没睡,这不是想着给您留个好东西嘛。”何雨柱把手里的红薯往她面前递,“您尝尝,空间里新收的,比上次那批还甜。”
王秀兰瞪了他一眼,嘴上却没真责怪,接过红薯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就眯起了眼:“嘿,这红薯是不赖,甜得齁人!比你爸从食品厂捎回来的蜜饯还对味。”她又掰了块塞进何雨柱嘴里,“快吃,吃完赶紧把火生起来,玉米再不煮就老了。”
何雨柱嘴里塞着红薯,含糊不清地应着,心里却盘算着空间里的事。那片红薯地是前阵子沼泽扩大后新露出来的沙土地,他试着种了点红薯秧,没成想长得疯快,才一个多月就结了满地,最大的那个得有他胳膊粗,挖出来的时候还带着股沙土的清香。刚才烤的那几个是小的,大的都被他埋回沙土里了——妈总说“红薯埋在沙里藏得住,想吃的时候挖一个,新鲜”。
正往灶膛里添柴,西屋传来何雨华的尖叫:“姐!你又偷我橡皮!”接着是何雨水的反驳:“谁偷你橡皮了?是你自己掉地上的!”这对龙凤胎,一天不吵三回都不正常。
何雨柱笑着摇摇头,刚要喊他们别吵,就见何雨华气鼓鼓地跑进来,手里攥着个缺了角的橡皮:“哥!你看我姐,她把我橡皮掰了一半!”他胳膊上还沾着点墨汁,大概是刚才写字蹭的。
“多大点事。”何雨柱从兜里摸出块新橡皮递给他——这是上次去供销社给妹妹买文具时多买的,红颜色的,带着股淡淡的香味,“拿着,这个比你那个好。”又转头瞪何雨水,“你当姐姐的,让着点弟弟咋了?”
何雨水噘着嘴进来了,手里拿着本算术练习册:“谁让他总抄我作业?我这是惩罚他!”她眼睛一亮,瞥见王秀兰手里的红薯,“妈,这是啥?闻着好香!”
“红薯,你哥从厂里弄的。”王秀兰又掰了块给她,“快吃,吃完赶紧写作业,下午老师要来家访。”
何雨水接过红薯,立马忘了跟弟弟置气,小口小口地啃着,眼睛弯成了月牙:“真甜!比上次张大妈给的烤红薯甜多了!哥,还有吗?我想给老师带一块。”
“有,多着呢。”何雨柱心里一乐,这丫头还挺懂事。他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锅沿发亮,“等会儿我再去拿几个,给老师装着。”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自行车铃铛声,何大清推着二八大杠进来了,车把上挂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条大鲤鱼,活蹦乱跳的,溅了不少水花。“爸,您咋回来了?今天不上班?”何雨柱赶紧迎上去。
“厂里上午停电,没法干活,就提前回来了。”何大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