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蹲在老槐树的树影里,手里转着根刚抽芽的柳条,看着院里街坊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东墙根下,张大妈正蹲在新翻的菜畦前,用小铲子把土拍得平平整整,嘴里念叨着“这土得暄乎点,黄瓜才肯扎根”;西厢房门口,二大爷扛着捆竹竿往空地上走,嗓门洪亮:“搭篱笆就得用这三年生的竹竿,结实!能管到明年开春!”
三大爷最是细致,戴着老花镜蹲在自家的地块边,手里捏着粒白菜籽,眯着眼瞅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往土里摁,跟摆弄啥宝贝似的。他那小孙子小明蹲在旁边,手里攥着个小水壶,见爷爷种完一棵,就赶紧浇两滴水,奶声奶气地说:“爷爷,我浇的水,菜肯定长得快!”
“这光景,真好。”何雨柱心里头跟揣了个暖炉似的。他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抓起旁边的锄头,往靠近柴火垛的那块地走去——这儿是他特意留出来的,打算种点香菜和小葱,谁家做饭缺了,随时能掐两把,不用特意打招呼。
“柱子,歇会儿再弄呗。”一大爷拄着拐杖挪过来,王大妈刚给他搬了个藤椅,放在树荫下,“看你这一上午没闲着,又是翻地又是挑水的,累坏了咋整?”
“不累一大爷。”何雨柱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活儿痛快,比在食堂颠勺得劲。您看这土,黑黝黝的,保准能长出好东西。”他说的是实话,这土是他特意从空间里弄来的腐叶土,混着院里的旧土,肥得很,抓一把都能攥出油来。
一大爷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了朵花:“还是你有心。前儿我就跟你三大爷说,咱院儿得有个能主事的,不然一盘散沙。你看现在,你一句话,大伙都跟着忙活,这才像个过日子的样儿。”
这话不假。放在以前,院里想干点啥,没等动手就得先吵一架。二大爷想摆谱当指挥,三大爷算计着谁多干了谁少干了,张大妈和李婶能为了谁先挑水拌上两句嘴。可现在不一样了,何雨柱说要种菜,没人说二话;他分地块,谁都觉得公道;他说搭篱笆防鸡,大伙立马回家找材料,比给自己家干活还上心。
就说昨儿分种子,何雨柱从家里拎了个小布袋出来,里面装着空间里收的菜籽——黄瓜籽饱满,茄子籽发黑,白菜籽亮得像小珍珠。他往石桌上一倒,说:“谁家缺啥自己拿,别客气,都是新收的,出芽率高。”
张大妈想种黄瓜,抓了把籽,刚要掏钱,就被何雨柱按住了:“大妈,这点籽算啥?等您的黄瓜结了,给我留根最直的就行。”张大妈笑得合不拢嘴,连说“那必须的”。二大爷要种茄子,抓了籽还不忘念叨:“柱子,等我那茄子紫得发亮,第一个给你送过去,让你妈烧个鱼香茄子,保准下饭!”
这就是人心换人心。何雨柱心里头清楚,院里人信他,不是因为他多能耐,是因为他实打实帮过大伙。李婶家男人腿伤了,他托爸找了轻活儿;三大爷药箱空了,他“弄”来的药材比供销社的还地道;就连最爱摆谱的二大爷,上次他儿子结婚缺好酒,也是何雨柱从空间里翻出两坛陈酿,说是“乡下亲戚存的,拿不出手,凑合用”。
这些事,他做得悄没声息,可院里的人都记在心里。就像这会儿,赵大哥扛着两桶水过来,没往自家菜畦倒,先往何雨柱那块地浇了半桶:“柱子,你这地离水井远,我给你带过来了。”
“谢了赵大哥。”何雨柱笑着说。
“谢啥?”赵大哥抹了把汗,“前儿我那口子发烧,不是你给的退烧药?那药真管用,比医院开的还灵。这点水算啥。”
正说着,娄晓娥抱着画夹进来了。她今天穿了件浅绿的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像朵刚开的豌豆花。“何师傅,我来画你们种菜的样子。”她打开画夹,对着院里的景象比划了两下,眼睛亮得很,“我爸说,这叫‘人间烟火气’,比画风景有意思多了。”
“那你可得把张大妈画精神点。”何雨柱笑着指了指东墙根,“她刚才还说,要让你把她的黄瓜画得比西瓜还大。”
张大妈听见了,直起腰笑骂:“你这小子,就知道打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