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蹲在归燕居的青石阶上,手里捏着块刚从溪边捡的鹅卵石。石头温润光滑,对着光看,里面竟隐隐透着点淡青色的纹路,像极了院里老槐树上的年轮。他记得上回来看时,溪边的石头还是灰扑扑的,怎么转脸就变得这般透亮?
“又变了?”他把石头往兜里一揣,起身往空间深处走。脚踩在落满松针的小路上,“咯吱”声比往常轻了些,低头一看,松针底下竟冒出层薄薄的青苔,嫩得像刚剥壳的豆瓣,踩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湿意。
这空间就像个永远猜不透的谜。你以为摸透了它的脾气,它转头就给你耍个新花样。
前阵子他在药田种了些何首乌,按《农家杂记》上说的,怎么也得三年才能成形。可昨天进空间一看,药田角落里竟多出丛巴掌大的何首乌,根须盘绕,活像个小人儿,挖出来闻闻,药香醇厚得呛人——这哪是三年的光景,倒像是长了三十年的老物件。
他当时吓得赶紧又埋了回去,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这空间的时间流速,跟外面不一样?
正琢磨着,鼻尖钻进股淡淡的酒香。不是酒窖里陈酿的醇厚,也不是新酿梅酒的清冽,倒像是……果酒的甜香?他循着香味往竹林走,刚绕过那丛总爱藏兔子的翠竹,就见林间空地上多了个半人高的陶瓮,瓮口用红布松松地盖着,酒香就是从那儿飘出来的。
“这又是啥时候冒出来的?”何雨柱走过去,轻轻掀开红布。陶瓮里装着琥珀色的酒液,上面浮着层细碎的泡沫,凑近闻闻,甜丝丝的,带着点野山楂的酸,还有股子说不清的清劲。他舀了半勺尝尝,舌尖先是一甜,接着涌上点微酸,最后竟有股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滑,浑身的毛孔都舒坦得张开了。
“好家伙,比梅酒还对味。”他咂咂嘴,赶紧把红布盖回去。这酒看着就稀罕,保不齐是空间自己“酿”的,得藏好了,等过年时跟爸小酌两杯,准能惊着他。
往回走时,他特意绕到粮仓。上次囤的新米快见底了,本想再从空间转点出来,没承想粮仓角落里多了个半开的麻袋,里面装着些金灿灿的颗粒,圆滚滚的,比小米大,比玉米小,看着眼生得很。
他抓了把搓了搓,外壳簌簌地掉,露出里面雪白的果仁,咬一口,又面又甜,带着点栗子的香。《农家杂记》里好像提过这种东西,叫“薏苡”,能煮粥,还能入药,就是稀罕得很,外面很少见。
“连这玩意儿都有?”何雨柱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找了个空袋子,装了满满一袋。回头给妈送去,让她掺在小米里煮粥,保管何雨华那小子能多喝两碗。
路过鸡舍时,他忽然听见“嘎嘎”的叫声,不是母鸡的“咯咯”,也不是小鸡的“叽叽”,倒像是……鸭子?他扒着篱笆往里看,好家伙,鸡舍旁边竟多了个小水塘,塘里游着几只麻鸭,扁嘴一啄,就叼起条银亮的小鱼,脖子一伸咽了下去,悠哉得很。
水塘边还搭了个小棚子,里面堆着些水草,看来是给鸭子当饲料的。他正看得稀奇,一只麻鸭扑腾着翅膀上了岸,摇摇摆摆地往他这边走,嘴里还叼着个圆溜溜的东西,往他脚边一放——竟是个青绿色的鸭蛋,比鸡蛋大一圈,蛋壳上还沾着点泥。
“这是……给我的?”何雨柱愣了愣,捡起鸭蛋,入手温乎乎的。他忽然想起前几天念叨着“要是有鸭蛋,给妈腌点咸鸭蛋”,没承想这空间竟真听进去了。
他把鸭蛋往兜里塞,心里头又暖又惊。这空间到底藏着多少秘密?那些他没见过的植物,没听过的物件,难不成都是顺着他的心思长出来的?
走到书房,他翻开那本泛黄的《农家杂记》,想找找关于薏苡和麻鸭的记载。翻着翻着,书页间竟掉出张折叠的纸,展开一看,是张手绘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几个红点,其中一个就在竹林附近,旁边写着“清泉”二字。
“清泉?”何雨柱眼睛一亮。空间里的溪水已经够甜了,难不成还有更稀罕的泉水?他按捺不住好奇心,揣着地图就往竹林跑。
按图索骥,在竹林深处的石壁下,还真找到个碗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