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兰白了他一眼:“你这孩子,说啥胡话呢?这么大的雨,能晾个半干就不错了。”可她还是按何雨柱说的,把衣裳往绳头挂,离别家的衣物稍微远了些。
许大茂媳妇也出来晾衣裳,看见何家的位置好,忍不住撇了撇嘴:“有些人就是精,总把衣裳挂在风头上,就盼着自家的先干。”
王秀兰听见了,心里头不舒坦,却没接话——跟许大茂家置气,犯不上。她转身回屋时,看见何雨柱正往晾衣绳上搭最后件雨华的小背心,手指在绳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跟谁打招呼似的。
当天夜里,雨下得更急了,砸在窗纸上“啪啪”响。何雨柱等家里人都睡熟了,悄悄溜到院里,借着树影的掩护,把绳上的衣裳一件件收下来。蓝布褂子还带着潮气,裤脚沉甸甸的,他把衣裳拢在怀里,心里默念着“归燕居”,眼前的潮气瞬间被暖烘烘的阳光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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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居的石板地被晒得温热,他把衣裳一件件铺开,领口、袖口都拽平整,让阳光能晒得均匀些。院角的老井冒着丝丝凉气,却挡不住满院的暖意,风从竹篱笆缝里钻进来,带着点草木的清香,吹在湿衣裳上,竟有了点初夏的清爽。
他坐在井边的石凳上,看着水珠从布纹里渗出来,被阳光晒得蒸腾起细小的白雾,心里头踏实得很。这梅雨天的愁绪,好像都被这满院的阳光烘散了。母亲不用再愁衣裳发霉,弟弟上学有干袜子穿,这点藏在空间里的小心思,比啥都管用。
不到一个时辰,衣裳就烘得半干了,摸着手感松软,带着股好闻的味道。何雨柱把衣裳叠好,又悄悄送回院里,重新挂回晾衣绳上,位置都没动,看着就像被夜风悄悄吹得干爽了些。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王秀兰一睁眼就往院里跑,看见晾衣绳上的衣裳果然干爽了大半,蓝布褂子摸着已经能穿,心里头的欢喜压都压不住。她赶紧把衣裳收回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炕头,又忍不住往绳上看——别家的衣裳还在往下滴水,三大爷家的褥单甚至比昨天更湿了些。
“柱子!你看!衣裳干了!”王秀兰举着褂子冲进屋,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何雨柱正帮着何雨水梳辫子,闻言笑了笑:“我说吧,肯定能干。”
“邪门了邪门了,”王秀兰把衣裳往包袱里塞,“咱家装衣裳的绳头,莫不是有啥讲究?回头让你爸再往那边挪挪绳,让雨水的花裙子也能快点干。”
这话被隔墙的三大妈听见了,凑过来笑着问:“秀兰姐,你家衣裳又干了?咋你家的总比别家快呢?”
“许是我家衣裳拧得干。”王秀兰嘴上谦虚,心里头却美得很,“你看这绳头风大,吹着得劲。”
三大妈将信将疑地走了,心里头却记上了——回头也让阎埠贵把衣裳往绳头挂挂,看能不能沾点光。可等她把自家的蓝布衫挪过去,晾了一整天,照样潮乎乎的,这才不得不信,何家的衣裳能干得快,怕是真有啥说不出的门道。
往后的日子,梅雨季还在继续,中院的晾衣绳上依旧挂满了湿漉漉的衣物,可只要雨势稍歇,或是风稍微转暖,何家的衣裳总能最先透出干爽的模样。有时别家的棉裤还在滴水,何家的单褂已经能叠起来;有时全院的衣裳都带着潮味,何家的却泛着淡淡的阳光香。
院里人渐渐都发现了这怪事,却没人真当回事去深究。许大茂媳妇背地里说过几句“肯定是用了啥化学品”,可看着何家衣裳上那朴实的针脚和洗得发白的布纹,又觉得不像。秦淮茹倒是笑着跟王秀兰说:“婶子,你家的衣裳怕是沾了福气,连老天爷都照顾。”
王秀兰听了这话,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头却隐约明白,这福气不是老天爷给的,是儿子藏起来的。她看着何雨柱每天帮着挂衣裳时认真的模样,看着他把雨华的小鞋往绳头高处挂的细心,忽然觉得,这梅雨天的潮气再重,也盖不过家里这点暖烘烘的心意。
何雨柱依旧每天夜里悄悄把衣裳送进归燕居,让阳光和风把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