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率军攻城?”
“不是攻城。”陈珪璋摇了摇头,“我带两百弟兄去兰州东门,假意攻城,吸引孙蔚如的注意力。你在扫清埋伏后,立刻率军绕到兰州西门,看看陕军到底在搞什么鬼。要是他们真的想吞并咱们,咱们就里应外合,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这计划冒险,可却是眼下唯一的办法。汪天庆攥紧了拳头:“司令,您放心,我一定办好!只是……您带两百弟兄去东门,太危险了。”
“危险也得去。”陈珪璋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凉城就交给你了,还有少安,也拜托你多照看。”
汪天庆重重地点头,转身去准备了。陈少安走到陈珪璋身边,拉着他的衣角:“爹,我跟您一起去兰州。我能打仗,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陈珪璋蹲下来,看着儿子的眼睛:“少安,平凉城需要人守着。你留在这里,就是在帮爹。要是爹……要是爹没回来,你就带着百姓往西走,去找阎锡山的人,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活着,要保护好百姓。”
陈少安的眼泪掉了下来,却还是咬着牙点头:“爹,我会守好平凉城,我等您回来。”
腊月初九那天,汪天庆带着三百弟兄悄悄出了城。陈珪璋站在城楼上送他们,看着队伍消失在风雪里,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
腊月十一夜里,陈珪璋带着两百弟兄,骑着马往兰州去。雪已经停了,月亮挂在天上,惨白的光洒在雪地上,把路照得很亮。弟兄们都没说话,只有马蹄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枪声。陈珪璋心里一紧,催马往前跑。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群人在厮杀,正是汪天庆的弟兄。
“是马家军!”汪天庆看见陈珪璋,高声喊道,“他们真的在一线天设伏了!”
陈珪璋立刻下令:“弟兄们,跟我冲!”他拔出腰间的匕首,率先冲了上去。马家军没想到会有援军,顿时乱了阵脚。汪天庆的弟兄也来了精神,两面夹击,很快就把马家军打退了。
汪天庆跑过来,身上沾着血:“司令,您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您去兰州东门吗?”
“我不放心你。”陈珪璋喘着气,“马家军来了多少人?”
“大约五百人,被咱们杀了一百多,剩下的跑了。”汪天庆说,“不过,我在他们的尸体上发现了这个。”他掏出个令牌,上面刻着“陕军第十七师”的字样。
陈珪璋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令牌,正是孙蔚如部队的。看来,孙蔚如不仅跟马家军勾结,还想借马家军的手除掉他。
“不能再等了。”陈珪璋说,“你现在就带着弟兄们绕到兰州西门,看看陕军的动向。我带两百弟兄去东门,按原计划行事。”
汪天庆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又被陈珪璋叫住:“天庆,要是我出了事,你就带着弟兄们回平凉城,跟少安汇合,保护好百姓。”
“司令,您不会出事的!”汪天庆的眼圈红了,“我在西门等您,咱们一起回平凉城!”
陈珪璋笑了笑,没再说话,催马带着弟兄们往兰州东门去。
快到兰州东门的时候,陈珪璋看见城楼上有火光闪动,正是孙蔚如说的“内应举火”。他心里冷笑,催马往前冲:“弟兄们,冲啊!”
可就在他们快到城门的时候,城楼上突然响起一阵枪声。陈珪璋的弟兄们纷纷倒下,他自己也中了一枪,子弹打在左臂上,疼得他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不好!是埋伏!”陈珪璋高声喊道,“快撤!”
可已经晚了。城门突然打开,一群陕军士兵冲了出来,把他们团团围住。孙蔚如骑着马,站在士兵后面,脸上带着笑:“陈司令,别来无恙啊?”
陈珪璋咬着牙,拔出匕首:“孙蔚如,你好卑鄙!”
“卑鄙?”孙蔚如笑了笑,“在这乱世里,想要活下去,想要掌权,就得卑鄙。陈司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