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离开去躲雨的意思。轻柔细密的水珠落在发丝,雨水沾在睫毛模糊了视线,都还这么站着。像是较劲般。
也确实在较劲。
最后当然是秦之屿先败下阵来,嗓音冷冷地开口。
“耍我好玩儿吗?”
梁问夏怔了下,随即不怕死地回他,甚至扯起嘴角朝他笑了下,“好玩儿。”
尽管秦之屿的脸色沉得吓人,但她不怕他。就没有怕他的时候。
“玩够了?”
“还没有。”
“……”
她还真敢说,个混蛋玩意儿。
秦之屿气不打一处来,又一肚子火没地撒。怎么撒?打她一顿?最后心疼的不还是他?再说就他现在的情况,谁打谁还不一定。
“为什么打架?”梁问夏当然知道原因,但想听他亲口说。
他还没找她算账,把他耍得团团转的帐,她还先问责起他来了?秦之屿心想,不是应该我先问:你为什么骗我吗?
他眼神幽幽地定在她脸上,沉默地看着她。
不说话,装哑巴装上瘾了?梁问夏“喂”了声:“你哑巴啦?装一晚上哑巴还没装够?”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打架?”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他又不说话,梁问夏没用力地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说话。”
“你说你跟顾言在一起了,江时柠说你喜欢他喜欢得要命,还要带他回家见叔叔阿姨。然后我看见他跟一女生姿态亲密地走在一起,又是送花又是拥抱,跟搞对象没差儿。结果那女生不是你,我能不揍他?”秦之屿越说越没好气,她太过分了,居然用这种事情骗他。
她根本不知道,这一个多月他是怎么过的。她更不知道,顾言在安保室告诉他,他和梁问夏只在相亲那天晚上见过一面,当时他的心情。
“那是人表妹。”
挂电话前,顾言特意解释了一句,梁问夏当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得不行。
秦之屿脸色一下更臭,横眉冷眼,“我跟他又不是一家的,上哪知道那是他表妹还是表姐?”
“你动手前不能先张嘴问问?”梁问夏在心里翻白眼,这人是不是看见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就觉得人在搞对象。
他当时理智都气没了,哪有闲工夫问。
见他理亏不吭声,她语气嘲讽地数落他,“眼神不好就算了,还给人乱扣帽子,还问都不问清楚就出手打人,你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顾言也是冤,平白无故被人打,还要被眼瞎心盲的傻子质疑人品。”
“你够了啊!”秦之屿眉头紧拧。
他为了谁?要不是她骗他,能有今晚这茬儿糟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