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阴影彻底笼罩。
他们拼尽全力,甚至会长拼着性命,才堪堪解决掉一个殷无涯。
而现在却告诉他们,血衣楼背后,还站着一个传承千年、高手如云的魔道巨擘玄冥宗?
这就像一个人费尽千辛万苦打死了一头恶狼,却突然发现,这头狼只是一只更恐怖的巨兽放出来觅食的宠物!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沉重压力,瞬间扼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林痛摩挲着手指,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令牌冰凉的触感。他眼神幽深,看不出太多情绪,但紧抿的嘴唇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原来如此。
灭门之仇,经脉被废之恨,追根溯源,果然指向了玄冥宗。血衣楼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刽子手之一。徐伯留下的铁牌,狂刀厉若海的传承,似乎也都与这玄冥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敌人的强大,远超他之前的想象。
但他心中并无多少恐惧,反而有一种谜底即将揭开的冰冷。知道了真正的对手是谁,总比在迷雾中摸索要好。
他伸手,从沈清月手中拿回那枚冥血令,重新握在掌心。冰凉的质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爪牙也好,节点也罢。”林痛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坚定,打破了厅内令人窒息的沉默,“债,总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他目光扫过脸色苍白的铁牛等人:“杀了殷无涯,断了玄冥宗一只爪牙,这是好事。至少,我们知道了真正的对手是谁。”
他的平静和坚定,如同定海神针,让慌乱的核心成员们稍稍安定下来。铁牛用力擦了把脸,梗着脖子道:“对!老大说得对!管他什么宗,敢惹我们,照样砍了!”
话虽如此,但他眼神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忧虑,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名守在门口的会众甚至来不及通报,就满脸紧张地冲了进来。
“会长!不好了!”那会众气喘吁吁,脸上带着惊慌,“镇外……镇外来了一队人马,打着‘八荒阁’的旗号!为首的说是什么郡城八荒阁的执事,指名道姓要见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