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老太监!”他摩挲着茶杯,低声自语,“自然得先混进宫去。”
“不做太监的话,弄个禁卫军身份倒也不错。”
三日后,在银子的开路下,他结识了兵部一个叫钱有德的小吏。
这人生得獐头鼠目,却在兵部混了二十余年,对禁卫军的门道了如指掌。
“李公子有所不知,”
钱有德抿着李逍遥带来的玉髓酿,眯着眼道:“禁卫军都是世袭的军户,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毕竟涉及皇帝安危!”他压低声音,“除非……是绝户。”
“绝户?”李逍遥适时递上一张银票。
钱有德熟练地将银票塞进袖中,凑近道:“就是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军户。按制,这样的军籍可以由女婿继承...”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当然,若是军户自愿配合的话,那一切都好办!”
李逍遥眼中精光一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离开时,他在钱有德手中又塞了张银票:“三日后,我要看到合适的人选。”
秋风卷着落叶掠过皇城,李逍遥站在护城河边,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刘公公!”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弧度,“咱们...宫里见。”
钱有德虽只是个不起眼的兵部小吏,办事却出奇地利落。
翌日黄昏,他便鬼鬼祟祟地叩响了李府的大门。
门刚开一条缝,他就泥鳅似的溜了进来,从袖中抽出一张叠得方正的纸笺塞给李逍遥。
“李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他搓着手,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具体...还得您亲自去谈。”
接过李逍遥递来的银票时,他手指都在发颤,却还不忘恭敬地作了个揖。
回到厢房,李逍遥在灯下展开纸笺。
上面详细记录着一位叫李东阳的禁卫军队长,年过五旬,膝下仅有个襁褓中的女儿。最妙的是,此人祖籍竟与李逍遥同是江南人士。
纸尾还特意注明:需本人亲至兵部办理交接。
当夜,李逍遥便寻到了皇城根下那片低矮的院落,这里住着的都是禁卫军家眷。
他叩响那扇吱呀作响的榆木门时,开门的竟是个佝偻如虾的老人。浑浊的眼珠在看到他锦衣玉带的打扮时,骤然射出鹰隼般的锐光。
“你就是钱有德引荐的那小子?”老人嗓音沙哑得像磨砂纸。
李逍遥怔了怔,说好的五十多岁,眼前人却老得如同古松。
他连忙拱手:“晚辈李逍遥,拜见李队长。”
老人将他引进堂屋。
油灯如豆,照出墙角堆着的药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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