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奇怪吧?”老人突然凑近,带着股苦涩的药味,“五十多岁的人,怎会老成这样?”
“您这是……?”李逍遥干笑。
“老夫身染重症,命不久矣,但膝下还有老妻、幼女。”老人斟了杯陈茶,茶水浑浊得能照见浮尘,
“说说吧,你为何要顶我这军籍?”
李逍遥立即挺直腰板:“禁卫军乃王朝精锐,好男儿自当...”
“行了。”老人摆摆手打断道:“我打听过你,一个纨绔子弟而已,说实话。”
沉默片刻,李逍遥忽地笑了:“家道中落。禁卫军离天子最近,才有翻身的机会。”
“呵...”老人摩挲着茶杯上的裂纹,“老夫当值二十三年,只见圣颜一次。”见李逍遥皱眉,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年轻人有志向总是好的。”
李逍遥从怀中取出房契,轻轻推过桌面。
“这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
老人枯枝般的手指抚过房契,突然朗笑:“好!从现在起,你便是我李东阳的儿子了。”
“明日卯时,兵部衙门见。”
当李逍遥端起茶盏敬茶时,老人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按住他肩膀:“记住八个字:不看、不听、不说、不动。这八字真言,能保你在宫里活得长久。”
“只有活下去,才能实现你的理想!”
油灯“啪”地爆了个灯花,将老人深邃的皱纹照得如同沟壑。
李逍遥望着茶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忽然觉得,这杯浊茶比醉仙居的玉髓酿更值得细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