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叔父息怒...”萧奇正额头抵地,声音发颤。
司马睿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堂上悬挂的“忠孝传家”匾额,那是先帝御笔。
当年皇帝赵光耀之父以“恩宠”为名,强令他另立门户,表面上是提拔,实则是忌惮萧家越发膨胀的势力,将最耀眼的司马睿强行分离出去。
这些年来,明面上司马家与萧家各自为政,可暗地里,血脉相连,同气连枝。
“你是才知道?还是早就知道?”司马睿缓缓起身,袖中双手紧握成拳,“你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不小心就会导致整个萧家覆灭?”
萧奇正重重磕了一个头,额上已见血痕,
“叔父明鉴!侄儿也是刚刚才知晓!大哥远在江南州刺史任上,二哥战死沙场,小弟……他又只知风花雪月,不问政事。”
“父亲致仕多年,又常年染病静养,门生旧吏再多,也无人可托!唯有叔父您……能救萧家!”
窗外更鼓传来,已是三更时分。
一阵夜风卷入堂内,吹得烛火摇曳不定,在司马睿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这位历经三朝的老臣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转瞬又被锐利取代。
“起来吧。”他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苍凉与决断,“走,去你父亲的卧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