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脖颈切面处的血液流速陡然停止,脖子的肌肉一拧,硬生生的将那么大个切面拧成了一块。
随即那切面处传出的声音,终于失了先前的镇定,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你……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猜的。”文子仲不咸不淡的给出了回应。
在这种时候,这种漠然、不咸不淡的态度,可比高高在上的鄙视更惹人厌烦。
若是高高在上的鄙视,虽然是鄙视,但是好歹还是证明对方有所关注。
但是如今文子仲是不咸不淡的漠视,漠视,那就代表无所谓,就代表不入其眼。
司马?自觉隐秘无比(事实上也确实挺隐秘的)的一体双魂秘密,如今一个照面就被别人扒得底裤都出来了,而对方居然是这种随便的态度,这叫他如何不气急!
自己细心呵护的“宝贝”,这家伙踩着就过去了,踩完还表示不如踩中粑粑有异样感。
这踏马是个正常人就忍不了好吧!
但是司马?既然和司马燚是一体双魂,将苟命一事贯彻入灵魂的家伙,对此表示——忍了。
毕竟对方不仅战力不详,而且出口即开盒,和这么一个家伙敌对绝对算不上上策。
但是动作上忍了,语气上或多或少还得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
司马?的声音陡然拔高,明显有几分气急败坏,“猜的?这等隐秘,岂是能猜中的?你必然是动用了什么窥秘手段,偷探了我的神魂!”
这就是司马?和司马燚的差别了,若是换成后者,那连语气的不满都不可能会有。
这怂都怂了,放两句硬话,语气强硬一点有个屁用,不如怂得干脆。
“窥秘?你这情况不是一猜就猜出来了吗?”文子仲回应的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态度。
窥秘的手段,文子仲还真有。但是眼下这情况,确实也是文子仲“猜”出来的。
就是林龙归的真言麒麟在此,那也得说文子仲句句属实。
当然,事实归事实,对方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司马?那肯定是不信的,在司马?眼中对方分明是不愿透露,刻意羞辱,甚至是对刚刚自己强硬语气的反击回应。
但是面对这个神秘诡异的人类,司马?也只能受着,对方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只好跳过了。
谁叫自己不愿意开打呢。
“阁下好手段。既然我的底细已被你看穿,那便敞开了说——你究竟想如何?如你所说,神明对我确有禁制,因此即便我投降最后也是一定会背叛阁下您的。但是阁下不妨细想一下,杀了我们,对阁下未必有好处,但若放我们一条生路,日后神明那边的动静,我未必不能透些消息给你。大部分情况下,活人总比死人有用得多。”司马?开口说道。
他这话半是利诱半是试探,目光死死锁在文子仲脸上,试图从那平静无波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动容。
文子仲却没有做出回应。
他像是没听见这话似的,目光掠过对方所托的头颅,落在了那具依旧挺直的身躯上,忽然问道:“你这身体倒是奇特,是先天自带的保命神通,还是后天炼化的异术?”
司马?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不过显然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当即回应道:“此乃我兄弟二人的保命根本,与阁下无关。”
“无关?可是我好奇啊,你看,你这具身体,既是司马燚的,也是你司马?的,若是毁了,你们兄弟俩岂不是都要化为飞灰?这可不像是惜命之人该有的破绽。”文子仲问道。
而就在文子仲说话间,他的身形却是瞬间拉出残影,竟是选择了趁机进攻。
“铛!”
一声闷响,司马?肩头剧痛,身躯不受控制地踉跄倒飞,被托着的脑袋险些甩飞出去。
司马?的心中惊骇欲绝,对方的速度竟比刚才出刀时还要快,自己明明时刻警惕,却依旧没能避开这看似随意的一击!
刚刚若不是缠绕在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