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额头!后背撕裂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神经,但他仿佛感觉不到,唯有怀里蝶梦簪那滚烫的触感在疯狂燃烧他的意志!
“呃啊啊啊——!”伴随着李三笑撕裂般的咆哮和柱子惊恐的哭喊,那道岩缝在他蛮牛般的恐怖力量下,硬生生被扒开了一个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狭窄洞口!腥咸冰冷的海风呼啸着灌了进来!
“进!”李三笑反手一把将抱着孩子的柱子狠狠推进洞口,自己紧随其后钻了进去!就在他缩身钻入的刹那,几只湿滑粘腻、带着吸盘的惨白触手,如同毒蛇般猛地从通道后方扑来,狠狠抽打在他刚刚离开的位置!石屑飞溅!
“操!”李三笑狼狈地翻滚进洞内,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岩石上,疼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他死死咬着牙,挣扎着用身体堵住洞口,对着外面那片翻涌的妖影嘶声咆哮:“滚!想吃本大侠?下辈子投胎当狗…老子赏你根骨头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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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妖物的呜咽和撞击声持续了片刻,似乎忌惮这狭窄的地形和残留的光焰气息,最终不甘地退去,只留下令人心悸的粘稠摩擦声渐渐远去。
洞内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几人粗重压抑的喘息,还有豆子烧得迷迷糊糊的哼唧。
“哥…你…你后背…”柱子颤抖的声音响起,带着哭腔。
李三笑靠着冰冷的岩壁滑坐下来,剧烈喘息,每一次吸气都扯动着肋下火辣辣的疼。他不用看也知道,后背肯定又烂了。他胡乱抹了把脸,沾了一手血污泥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死不了…本大侠…命比临安城王老抠家的蟑螂还硬…”他摸索着怀里,那半截蝶梦簪依旧散发着灼人的温热,紧贴着他的心脏。
借着洞口透进的、海天交界处最后一缕惨淡的暮光,柱子惊恐地看到,李三笑原本只是鬓角染霜的乱发,此刻竟然有大半都变成了刺眼的银白!汗水、血水、泥污黏在上面,像覆盖了一层肮脏的霜雪。尤其当他低头看向怀里昏迷的豆子时,那垂落下来的额发,几乎全白了!
“哥…你的头发…”柱子声音抖得厉害,“白…白了好多…”
李三笑动作一顿。他缓缓抬起那只沾满血污泥垢的手,极其缓慢地、迟疑地,拂过自己垂在额前的一缕乱发。
入手冰凉。 触感粗糙。 不是灰尘。 不是光。 是…真真切切的白。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瞬间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冻得他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怀里蝶梦簪的滚烫,与指尖这刺骨的冰冷,形成冰火两重天的酷刑,狠狠撕扯着他的神经。
“…大惊小怪…”他喉咙里滚出干涩的气音,努力想扯出个痞气的笑,嘴角却僵硬得如同冻住,“少年白头…没听过?这叫…未老先帅…”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虚空,“…总比…秃了强…”
他低下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怀里滚烫的蝶梦簪。簪子断裂的茬口在昏暗中泛着幽微的光泽,仿佛还残留着苏小蛮最后化为光尘消散时的那抹决绝。
‘小蛮…’一个无声的名字在他心口滚过,带着血淋淋的痛楚,‘看见没…本大侠…头发都急白了…这笔账…得算你头上…’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豆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
“豆子!”丫丫带着哭腔,小手慌乱地去摸弟弟滚烫的额头。
李三笑猛地回神!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口那片翻江倒海的酸涩和空洞。他小心翼翼地将豆子抱得更稳些,用自己破烂的衣袖笨拙地擦了擦孩子脸上的汗和灰。
“哭什么?”他嘶哑着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却带着一种近乎哽咽的疲惫,“小男子汉…发个烧…算个屁…等天亮了…本大侠给你买糖葫芦…比西市的还大…”
他抱着孩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后背的剧痛却让他踉跄一下,单膝重重跪倒在地!
“哥!”柱子惊呼。
膝盖撞击冰冷岩石的闷响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