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三笑心头一凛。这个名字他听说过,人族疆域最顶尖的宗门之一,正道魁首!传闻中他们坐拥无尽资源,灵丹妙药堆积如山!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心头的屈辱和身体的剧痛,完好的左手用力撑在雪地上,支撑着身体,仰起头,嘶哑的声音穿透风雪:
“大人开恩!求大人赐药救命!”他指向不远处岩石后柱子怀里的石磊,“我兄弟重伤垂死,高烧不退!只求一粒退热活血的丹药!求大人慈悲!李三笑愿做牛做马报答!”
他的声音因为急切和寒冷而颤抖,却字字清晰,带着一个男人被逼到绝境的卑微恳求。
车厢的锦缎帘子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双淡漠的眼睛,扫了一眼跪在雪地里的李三笑,又瞥了一眼远处岩石下蜷缩的柱子等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那护卫头领显然也看到了车厢内人的反应,脸上厌恶之色更浓。他冷哼一声,手中马鞭“啪”地一甩,鞭梢在空气中炸开一声脆响,积雪四溅。
“滚开!天剑阁的灵丹,也是你这种肮脏贱民配用的?污了我家小姐的车驾,万死难赎!”他声音冰冷,如同这呼啸的寒风,“再不滚,休怪我等剑下无情!”
“大人!”李三笑猛地提高了声音,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雪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求您大发慈悲!我兄弟真的撑不住了!他只有十五岁!求您了!一颗丹药!一颗就好!我李三笑这条命就是您的!”
他抬起头,额头上沾满了雪泥,一丝鲜红的血线顺着眉骨流下,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他的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执着,死死盯着那个护卫头领。
“不知死活的东西!”护卫头领勃然大怒,显然被李三笑的纠缠激怒了,“小姐仁慈,不与你计较拦路之罪,你还敢得寸进尺?脏了灵风毯,你十条贱命也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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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手中马鞭再次扬起,这一次不再是警告,而是裹挟着刺耳的破空声,狠辣无比地朝着李三笑的额头抽下!鞭梢带着凌厉的劲风,显然灌注了真元,若是抽实,足以开碑裂石!
“哥——!”远处岩石后的柱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抱着石磊就要往前冲!
李三笑瞳孔骤缩!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躲不开!心窍中那颗黯淡的“情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守护的执念猛地一跳!体内残存的薪火之力本能地就要暴动!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死死压下了那股冲动!不能失控!一旦失控,不仅自己会被反噬烧死,柱子、石磊、两个孩子,一个都活不了!
啪——!!!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鞭梢如同毒蛇般狠狠抽在李三笑的额头上!他只觉得额头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紧接着是撕裂般的剧痛!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李三笑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抽得整个上半身向后一仰,但他跪在地上的双腿如同钉死了一般,愣是没被抽飞出去!他硬生生用脖颈的肌肉和腰腹的力量抗住了这一鞭,身体剧烈地摇晃了几下,最终没有倒下!
鲜血混着融化的雪水,顺着他的额头、眉骨、眼角汩汩流下,染红了他半边脸颊,滴滴答答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猩红。额头上,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斜斜裂开,皮肉外翻,狰狞可怖。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都停滞了。 护卫头领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这个看起来虚弱不堪的贱民竟然硬抗住了他这一鞭没倒。车厢内那双淡漠的眼睛,似乎也微微动了一下。
李三笑眼前一片血红,额头的剧痛如同钢针扎进大脑,但他完好的左手死死抠进冰冷的雪地里,指甲瞬间翻裂,鲜血染红了指缝下的冻土。他强行稳住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再次仰起那张被鲜血糊满的脸,嘶哑的声音穿透风雪,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大人…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能…赐药了吗?”鲜血流进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