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全部心神都沉入对那一缕微弱火焰的精微操控上。模仿着哑仆扫帚尖处理冻泥时那种轻盈旋转、卸力引导的感觉,手腕极其细腻圆滑地微微一旋——
嗤! 那豆粒大小的金红火苗,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极其轻柔、精准地飘落,点在了老张冰凉的额头正中央!
没有灼烧!没有惨叫! 火焰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并非爆裂燃烧,而是如同最纯净的暖流,悄无声息地渗透了进去!老张额头接触点周围的铁青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一层死气,恢复了些许血色!
更神奇的是,他瞳孔深处那浓稠的深紫色,像是遇到了天生的克星,猛地向内收缩了一下! “呃…呃啊…”老张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但挣扎的力度明显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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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别松!”王教头低吼,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李三笑牙关紧咬,嘴角溢出的黑血更多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全部的意志都沉浸在对这缕微小火焰的操控上。手腕再次以一个极其细腻圆滑的弧度微微牵引,如同在虚空书写一个无形的“卸”字诀。那渗透入老张额头的薪火之力,不再是蛮横的驱赶,而是化作无数丝线般的热流,带着守护生命的意志,柔韧而坚定地缠绕上那些侵蚀的阴寒邪毒。
滋滋… 微不可闻的轻响从老张额头传来,仿佛积雪在春日暖阳下悄然消融。他额头上被火苗点中的位置,一缕极淡的紫黑色烟气袅袅升起,瞬间被那纯净的薪火净化、消散。 他眼中的紫色,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过,开始以眉心为起点,缓慢却无比坚定地褪去!先是瞳孔边缘,接着是虹膜…那令人心悸的深紫,正被温暖的金红光芒一点点驱散!
“褪了!紫色在褪!”一个按着老张手臂的学徒失声惊呼,声音充满了狂喜和难以置信。
“真的!老张的眼睛…颜色变回来了!”另一个学徒也激动地叫起来。
柱子扶着石磊,激动得嘴唇哆嗦:“哥!成了!你的火真能解毒!”
丫丫抱着婴儿,小脸紧绷,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三笑的右手和那缕神奇的火苗。
李三笑恍若未闻。他全部的精力都维系在这缕火焰上。额头的冷汗如同小溪般流淌,身体因为透支而剧烈颤抖,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动着全身撕裂般的伤口,但他右手手腕的动作却稳得惊人,牵引着那缕净化之火,在老张的额头缓缓移动,所过之处,紫气如烟消散,青黑之色迅速褪去。
当那缕金红火苗终于将老张额头的最后一丝紫气净化,老张眼中的深紫也彻底褪尽,只剩下虚弱和茫然时——
李三笑猛地身体一晃,右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掌心的火苗瞬间熄灭! “噗——!”一大口带着浓烈黑气的污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溅在雪地上,如同盛开的黑色毒花。他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哥!”柱子魂飞魄散,丢开石磊就想扑过去扶。
一只苍劲有力的手却比他更快,稳稳托住了李三笑倒下的身体。是王教头!
“别慌!”王教头低喝,迅速探手在李三笑颈侧一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脸色凝重但语气沉稳,“力竭脱形,毒气攻心!快!把他抬到屋里去!拿最好的伤药来!”他抬头厉声吩咐学徒,“还有地上那两个!按刚才的法子,请…请这位壮士继续施救!”他看向老张旁边另外两个紫瞳杂役,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敬重。
几个学徒如梦初醒,连忙七手八脚地抬起昏迷的李三笑,小心翼翼地往内院厢房跑去。柱子抱起婴儿,拉着丫丫,扶着石磊,跌跌撞撞地跟上。
王教头则亲自和几个学徒一起,小心地将另外两个紫瞳杂役扶坐起来,固定好头颅,目光殷切地看向被抬走的李三笑的方向。
厢房内。李三笑被安置在简陋但还算干净的床铺上。王教头亲自将一瓶气味清冽的药散倒入温水,指挥柱子掰开李三笑的嘴,一点点灌下去。药效似乎起了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