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李三笑灰败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丝,但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
柱子守在床边,眼睛通红:“我哥他…他不会有事吧?”
王教头沉默片刻,看着李三笑苍白如纸的脸和嘴角残留的黑血,沉声道:“他伤得太重,又强行催动那种奇异的力量,加上体内剧毒反噬…生机如同风中残烛。能否熬过来,全看他的意志和造化了。”他顿了顿,看着柱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那种火焰…”
柱子看着昏迷的李三笑,又看看身边紧紧抓着自己衣角的丫丫和石磊,咬了咬牙:“我们是逃难的…我哥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才伤成这样!那火…那火是老天爷看他可怜给的!”他不敢多说,只能含糊其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学徒惊喜的喊声:“教头!小刘和小赵醒了!眼里的紫色没了!就是身子虚得很!”
王教头猛地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柱子守在床边,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惊喜交谈声和学徒们对“神奇火焰”的惊叹,又看看昏迷中眉头紧锁、仿佛仍在与痛苦搏斗的李三笑,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抓起李三笑冰冷的手,紧紧握住:“哥…你听见了吗?你救了他们!你撑住啊…石娃醒了,丫丫和崽子都好好的…你撑住…”
丫丫也凑过来,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李三笑满是冷汗的额头,又看看怀里睡着的婴儿,小声对着李三笑说:“哥哥…弟弟…暖…”她似乎想表达,婴儿很暖和,让李三笑别担心。
石磊靠坐在墙边,脸色依旧苍白,但看着李三笑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小半个时辰后,王教头再次回到厢房,身后跟着几个学徒,端着热水和干净的白布,还有几瓶看起来颇为珍贵的药膏。他亲自拧了热布巾,小心地擦拭李三笑脸上和身上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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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头…”柱子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王教头动作顿了顿,看着李三笑沉睡中依旧带着一丝倔强的脸,低声道:“放心,老夫虽不知你们来历,但他以重伤之躯,救了我武馆三条人命,这份恩义,镇远武馆记下了。”他指了指桌上的药物,“这些是武馆最好的金疮药和固本培元的丹药,每日给他服下。老夫会亲自为他运功驱毒,压制伤势。”
柱子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谢谢教头!谢谢!”
丫丫也学着柱子的样子,抱着婴儿,笨拙地跪了下来。
“不必如此。”王教头连忙扶起柱子,目光复杂,“该说谢的,是我们。若非他…今夜武馆恐遭大难,更会酿下遗弃同门、见死不救的罪孽。”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只是…那‘饲妖棺’…馆主他…”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学徒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色煞白:“教头!不好了!前院…前院来了好多人!都是镇上的乡亲!他们…他们抬着被妖鼠咬伤的人,跪在门口,求见‘白焰侠’救命!”
“白焰侠?”王教头一愣。
“就是…就是那位少侠啊!”学徒指着床上的李三笑,激动地说,“城里都传开了!说我们武馆闹妖邪,有位白发少侠掌心喷出白焰神火,烧了妖巢,还救了老张他们!现在好多被妖鼠咬伤、眼睛发紫的人都抬来了!跪了一地,喊着求‘白焰侠’救命呢!”
厢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李三笑微弱的呼吸声。
柱子猛地看向李三笑,又看看门外隐约传来的哭喊哀求声,一股巨大的酸涩和担忧涌上心头。哥都这样了…怎么救?
王教头脸色变幻,最终化为一声长叹,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白发少年,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敬意和忧虑。
白焰侠… 这个名号,如同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这座饱受妖患之苦的边陲小城,激起了第一圈涟漪。而涟漪的中心,那位力挽狂澜的少年,此刻却如同燃尽的烛芯,在生死的边缘无声挣扎。
角落里,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