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蝎尾刺和剩下的几颗灵珠放在脚边,断刀横在膝上。这个位置既能隔绝铺位内部,也能第一时间察觉门外的动静。
柱子依言,艰难地侧身挪到通铺最里侧,贴着冰冷的石壁缓缓坐下。后背伤口摩擦到墙壁,他闷哼一声,额角冷汗涔涔,却第一时间低头查看怀里的婴儿。石磊放下丫丫,丫丫立刻像受惊的小兽般钻进柱子怀里,紧紧挨着哥哥和婴儿。石磊则坐在李三笑和柱子中间的空档,警惕地打量着这个还算“干净”但依旧令人不适的狭小空间。
李三笑从怀里掏出当铺得来的骨盒,抠出一大块墨绿色的药膏。“忍着点。”他声音低沉,动作却干脆利落,将药膏用力按在柱子后背被毒涎腐蚀、边缘泛着诡异灰黑色的伤口上。
“呃啊!”柱子身体剧烈一震,喉咙里爆发出野兽般的闷哼,牙齿深深陷入下唇,鲜血直流,却死死抱着婴儿没松手。婴儿被这剧痛带来的震动惊醒,发出微弱的啼哭。药膏与残留的毒涎接触,发出滋滋的响声,腾起一股混合着草木腥气和腐蚀恶臭的怪异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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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撑住?”李三笑盯着柱子的眼睛。
柱子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字:“死…不了…”他目光艰难地转向紧抓着自己裤脚、吓得面无血色的丫丫。
“撑住就行。”李三笑飞快地用之前当铺“赠送”的兽筋皮绳,将柱子后背的伤口草草捆扎固定,防止药膏脱落。做完这一切,他才微微松了口气,靠着冰冷的墙壁,面具下的眼睛缓缓闭上,似乎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石磊也学着李三笑的样子,靠着墙根,努力放松紧绷的神经,但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门外甬道里偶尔传来的、令人不安的爬行或低吼声。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和婴儿偶尔的抽噎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时辰,柱子沉重的呼吸似乎稍微平稳了些,婴儿也在丫丫笨拙的轻拍下再次沉沉睡去。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敲击声,从紧闭的兽皮门帘外传来。不是敲门,更像是某种尖锐的指甲,在轻轻刮擦着粗糙的兽皮表面。
李三笑的眼睛猛地睁开!石磊也瞬间绷直了身体!柱子抱着婴儿的手臂骤然收紧!
笃…笃笃…笃…
刮擦声再次响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不急不缓,却让人心头发毛。
李三笑无声地握紧了膝上的断刀刀柄,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缓缓站起,悄无声息地挪到门帘旁。他侧耳倾听片刻,然后,用刀尖极其缓慢地挑起兽皮门帘的一角,向外窥视。
昏黄的、从甬道尽头传来的骨灯光线下,那扇粗糙的兽皮帘子上,赫然印着三个清晰的、湿漉漉的爪印!
那爪印纤细而锐利,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仿佛刚刚从血泊中提起,印在门帘上时,暗红色的液体甚至还在缓缓向下流淌,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泽。爪印的形状独特,绝非寻常野兽所有,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妖异和……冰冷的高贵。
李三笑盯着那三个血爪印,面具下的眉头微微蹙起。他伸出左手食指,极其小心地,在那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迹边缘,轻轻抹了一下。指尖沾上一点粘稠的暗红。他收回手,将指尖凑到鼻尖下,深深地嗅了一下。
一股极其淡雅、却又带着凛冽寒意的冷香,混杂在浓重的血腥味中,钻入鼻腔。
“呵…”一声极低、带着点玩味的嗤笑从面具后传出。李三笑放下手指,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石磊和柱子耳中:“这味儿…冷得跟冰窖里的母狐狸似的…怎么,追不到姘头,跑这儿撒野来了?”
石磊和柱子都愣住了。
柱子抱着婴儿,一时没反应过来。石磊却猛地想起当铺里那枚妖金扣上的荆棘纹路,还有当铺老妖那惊疑不定的眼神。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哥…哥!”石磊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指着门帘上那三个妖异的血爪印,嘴唇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