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厉害的仇家盯上了?血…是青丘冷香狐的血气…”她鼻子耸动了两下,“啧啧,胆子不小。剐肉种菌,换皮改息,包你亲娘都认不出。代价…三颗灵珠,或者…”她的目光贪恋地落在柱子怀里的婴儿身上,“这小崽子气血旺,灵光足,抵得上十颗珠子…”
柱子猛地抱紧婴儿,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护崽的凶兽,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
李三笑断刀无声地出鞘半寸,冰冷的刀锋映着棚顶骨灯幽暗的光。“老婆子,眼睛不想要,舌头不想要,可以直说。皮子和味道,治还是不治?”杀气凝而不发,却让周围嘈杂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老太婆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嘿嘿干笑两声,枯爪摆弄着陶罐:“开个价而已,这么大火气…三颗珠子,断不能少。老身的‘幻颜菌’,童叟无欺,疼是疼了点,但效果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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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石磊担忧地看着李三笑,“剐肉种菌?听着就吓人…”
李三笑没理他,从怀里干脆利落地掏出三颗浑浊的土黄色灵珠,排在木桌上:“地方?”
老太婆绿豆眼一亮,枯爪一扫,三颗珠子消失无踪。她颤巍巍地站起身,指着摊位后面一个用兽皮帘子遮着的低矮小门洞:“里面…清净些。不过…”她浑浊的目光再次扫过柱子后背的伤和怀里的婴儿,“那大个子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伤口的毒涎味儿也冲,‘幻颜菌’最厌这个,种的时候那两个小崽子,最好离远点,菌丝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三笑沉默了一下,目光扫向那个幽暗的门洞,又看了看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破旧杂物和散发着霉味干草堆的地方。“柱子,你带着丫丫和娃,去那边草垛后面待着。”他指的方向,恰好避开了老太婆摊位的正面,又处于视线死角,相对隐蔽。“石磊,守着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喊。”
柱子点点头,没多话,抱着婴儿,拉着丫丫,艰难地挪到那堆干草垛后面,巨大的身躯将两个孩子严严实实地挡在墙角。石磊也立刻跟了过去,背靠着草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老太婆嘿嘿一笑,掀开兽皮帘子:“随老身来吧。”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着陈旧草药和某种腐败甜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是个仅能容人弯腰进入的小石穴,比之前的通铺“乙字间”更加狭窄压抑。一盏用某种小型妖兽头骨做的油灯挂在壁上,火苗昏黄如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土壤腥气。角落里堆着许多沾满泥土的坛坛罐罐。
“坐那儿。”老太婆用枯爪指了指石穴中央一个矮小的石墩,旁边石台上摆着一个敞开的陶罐,罐口弥漫着淡淡的白色寒气,里面隐约可见一些灰白色的、微微蠕动的东西。
李三笑依言在石墩上坐下,断刀依旧握在手中,横在膝上。他抬手,缓缓摘下了脸上冰冷的青铜面具。
昏黄的灯光下,那张脸终于显露。年轻,却刻满了风霜和疲惫的痕迹。一道狰狞的、如同蜈蚣般的疤痕,从左侧嘴角狠狠撕裂到耳根,破坏了原本可能清秀的轮廓,只剩下狠戾和沧桑。最刺眼的,是那一头异于常人的雪白短发。
老太婆浑浊的绿豆眼盯着那道疤和李三笑的满头白发,啧啧两声:“好大的煞气,好深的执念…难怪惹上青丘的狐狸。”她颤巍巍地端起那个冒着寒气的陶罐,放到李三笑面前。“‘幻颜菌’,极阴之地的宝贝。种下去,菌丝会爬满你的脸骨,吃你的血肉,长成你想要的模样。”她枯爪从旁边的石台上拿起一把只有三寸长、刃口泛着幽蓝光泽的弯曲小刀和一个同样细小的骨钩,“过程…有点疼,忍着点。叫出声,惊了菌丝,长歪了可怪不得老身。”
李三笑面无表情,目光扫过那寒气森森的陶罐和泛着幽蓝光泽的小刀、骨钩。“废什么话?开始。”
“嘿嘿,痛快。”老太婆绿豆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她枯爪如闪电般探出,那幽蓝的小刀刀尖精准地刺入李三笑脸颊那道狰狞疤痕的边缘!
嗤! 刀刃切入皮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