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可若不能用这权力去砸碎那些无形的枷锁,那这凤冠,与前世那碗穿肠的毒药,又有什么分别?
“青禾。”她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力量。
“奴婢在。”
“传我的话,去一趟宗人府和刑部,将近二十年来,所有涉及女子财产、婚姻、伤害的陈年旧案,全部调到坤宁宫来。”
青禾大惊失色:“娘娘,这……这不合规矩啊!后宫不得干政,您调阅这些案卷,恐怕会引来朝臣非议。”
“规矩?”苏浅月转过身,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冷冽的嘲讽,“从今天起,我就是规矩。”
她走到书案前,重新拿起那份青州张村的案卷,指尖在“沉塘”二字上轻轻划过。
“我要设立一个地方,一个能让全天下所有女人,无论身份高低,都能来递状子、说冤屈的地方。”
她的目光灼灼,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就叫‘女子诉冤台’。本宫要重审的第一桩案子,就是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