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为君分忧,体察民情。
而他心中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要一个能名正言顺,将手伸向盐州的权力。
赵玦很快便准了他的奏请。
赵念月拿到了他想要的权力,可当他准备从刑部、大理寺抽调人手时,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力。那些老油条似的官员,一听要去核查积案,还是盐州那种地方的,个个都以“公务繁忙”、“旧疾复发”为由,百般推诿。
谁都知道,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没人愿意去碰。
赵念月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皇子的无力。他有父皇的旨意,却调不动几个小小的官员。
就在他为此事焦头烂额,甚至准备去向母后求助时,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主动找上了门。
来人一身青色官服,身形瘦削,面容沉静,正是当年被苏浅月从科举舞弊案中救下的周砚。如今,他已是翰林院的一名修撰。
周砚对着赵念月行了一礼,开门见山:“殿下,盐州之事,臣愿往。”
赵念月看着他,有些意外。
周砚的目光清澈而坚定:“殿下与太后娘娘于周家有再造之恩。臣自入仕以来,时刻不敢或忘。如今殿下有需,臣万死不辞。”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册,双手奉上,“此外,臣还为殿下带来了一些,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的人。”
赵念出展开名册,只见上面罗列着十几个名字,都是与周砚一样,出身寒门,凭借新政才得以入仕的年轻官员。
他们的名字后面,都用朱笔,画着一个小小的标记。
那是一株,迎风挺立的兰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