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让你死。”
贤妃在苏浅月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身。她指着刘太后,眼中含泪,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力量:“是她!是太后!她嫉恨皇后娘娘得陛下信重,嫉恨我与皇后交好,更嫉恨……更嫉恨我腹中可能怀上的龙裔!她要杀了我们,她要让陈家和柳家,重新掌控这后宫!”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王德安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可以质疑那闻所未闻的“录音妖法”,却无法反驳一个刚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妃嫔,用性命做出的指控。
赵玦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刘太后面前。他的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失望。
“母后,朕,给过你体面。”
刘太后浑身一颤,瘫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所有人都被这惊天逆转震得魂不守舍,就在王德安等反对派因太后集团的倒台而噤若寒蝉的瞬间。
赵玦突然转身,对着所有大臣,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君临天下的声音,宣布:
“朕,今日召诸位爱卿前来,除了清理门户,还有一事,要昭告天下!”
殿外的总管太监,适时地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高声唱喏,那声音穿透了景仁宫的殿宇,传向了整座紫禁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子赵念月,天资聪颖,仁孝敦厚,于国法民情,已初显明君之风,深慰朕心。今特册立为皇太子,以固国本!”
此言一出,王德安等人心中一沉,但也在意料之中。他们正准备出列,以“储君年幼”为由,进行最后的挣扎。
然而,那总管太监的声音没有停,反而拔得更高,更尖锐,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所有人的脑海。
“公主赵安禾,心怀悲悯,术德兼备,于医道民生,有济世之才,堪为国之瑰宝。今特加封为‘监国公主’,辅佐太子,协理内政,监察医官,以安民心!”
“太子主外,掌军国大政;公主辅内,安社稷民生。兄妹同心,共济天下!此乃我大雍万世之基,布告中外,咸使闻知!钦此!”
圣旨念完,整个景仁宫,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石化了。
太子?监国公主?
兄妹共治?
这是大雍开国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安排!
王德安张着嘴,想说的话,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能反驳太子年幼,可他怎么反驳一个刚刚用医术救回一条人命,被宫中内外誉为“小华佗”的公主?他能攻击皇后干政,可这圣旨里,分明是让公主辅佐太子,兄妹二人,皆是皇室血脉,与外戚何干?
所有的借口,所有的攻击点,在这一道石破天惊的圣旨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赵玦冷冷地扫视着殿中那一张张呆若木鸡的脸,苍白的唇边,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他牵起苏浅月的手,看着她,眼中是全然的信赖与倚重。
而苏浅月,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目光,越过那些惊愕的朝臣,越过瘫倒在地的刘太后,仿佛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她看到,在这座权力倾轧的宫殿里,一种全新的秩序,正在野蛮而坚定地生长。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通报,皇子与公主,已在殿外候旨。
赵念月和赵安禾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一个神情肃穆,一个沉静如水。他们走到大殿中央,对着赵玦和苏浅月,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赵玦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心中百感交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王德安的府邸,幕僚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将宫中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地禀报给了他。
王德安听完,久久没有说话。他只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棵枯败的老树,许久,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监国公主……有趣,真是有趣。”他转过身,对幕僚说,“去,把那件东西,准备好。既然皇后娘娘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