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病气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它产生于污浊肮脏的地方,通过人口鼻中喷出的飞沫相互传染。这就是病的来源、病的传播途径。臣的方法,说到底就是八个字:隔其源、断其路、清其境。只要把生病的人和健康的人分开,阻断他们接触;焚烧病人的秽物,清洁他们居住的环境,就能有效遏制疫病蔓延。这不靠虚无缥缈的祷告,靠的是每天不间断的记录,时时刻刻的查验,还有对病情变化的精准判断。
我展开一幅亲手绘制的简易图表,上面用朱砂和墨线清晰地标示出避疫所内患者的分布位置与死亡时间的变化曲线。
陛下请看,这是避疫所建立后的病例变化。在第三天,我们采取了严格的分区隔离和全面消毒措施后,新发病例的数量就断崖式地急剧减少。这就是断其路最直接的证据!
当天晚上,嬴政下达了一道震惊整个宫廷内外的诏令:在太医署提举姜月见兼任司事。
不仅如此,他还亲手赐下了一块沉甸甸的铜牌,上面用古朴的小篆,深刻着六个大字——察疫如察军情。
这简直是无上的荣耀!我捧着这块铜牌,手都在发抖。
然而,在返回府邸的马车上,胜利的喜悦还没捂热,就被阿芜的一句话彻底浇灭了。
她凑到我耳边,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忧虑:姐姐,我安插在赵高府上的眼线刚刚传回消息,卫婤昨夜又偷偷去了赵高府上,两个人在书房密谈了将近半个时辰。她离开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一卷刚刚抄录完的竹简,看那厚度...像极了您的那本《避疫日录》。
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瞬间沉了下去。
我握紧袖中那根用来防身的尖锐发簪,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们要学,但他们更想毁掉。
模仿,永远是最好的栽赃陷害的开始。
下一波攻击,一定会更加阴险,更加致命。
疫防司的牌子终于挂起来了,崭新的木匾在咸阳的阳光下泛着光泽,象征着一个全新的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宫中风平浪静,好像所有的暗流都已经平息了。
我每天忙着制定疫防司的各项规章制度,培训新选拔来的医女和内侍,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欣欣向荣。
但这份难得的平静,反而让我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暴风雨前的宁静,最是吓人。
挂牌第七天,我正在仔细核对新一批药材的入库清单,程素娥突然面色惨白地冲了进来,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声音因为过度急促而变了调:提举!不好了!宫外传来消息,咸阳东里那边,设了...设了...
她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本章完)
ps:据说世界军人运动会又在武汉召开了,好多人都问这次还用不用屯口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