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用一种比小篆更古老的字体,隐约辨认出四个字:
风,再次从远方的雪山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我衣袂猎猎作响。
手指微微发颤——那不是篆,也不是甲骨,是一种比文字更古老的呼吸。
华胥……传说中伏羲之母,百族共祖。
她真的来过这片土地?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凝视着“华胥”二字,良久,才轻轻将其收入袖中。
历史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洋,我本以为自己站在岸边,却原来,脚下早已是涌动的暗流。
这个帝国的根脉,似乎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深邃悠远。
回到行宫,我将那封写着“华胥所遗”的密函,压在了书案的砚台之下。
整整三日,我没有再碰它一下。
并非犹豫,而是明白——有些门一旦推开,便再也无法关上。
而我所站立的帝国根基,或许从来就不只是律法与农田,而是沉睡在黄沙之下的、另一个时代的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