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门被猛地推开。
墨鸢疾步而入,湿透的蓑衣滴着水,在青砖地上洇出一圈深痕。
她手中紧攥着一封蜡丸,指节发白——那是第七号飞鸢从陇西哨站接力传回的情报,途中折损两羽,信使冒雨换马三程。
她是我在边地布下的眼,也是唯一能听懂“风语密码”的人。
“大人!陇西急报!”她的声音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弓弦,“三名巡史在羌地被当地豪酋的私兵围困了!他们……他们宣读‘百姓可诉官’的诏令,被那些羌人豪酋视为‘乱其根基’的妖言,对方扬言要效仿匈奴,将这三支‘南来妖笔’的头颅,筑成京观!”
烛火猛地一跳,在我眼中拉出一道刺目的残影。
我心头一震——终究还是烧到了边关。
而那些习惯了在阴影里称王称霸的人,也终于亮出了他们的刀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