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林点来,想干什么?偷东西?还是想搞破坏?”
“建……建国哥……不,秦支书……我,我错了!我就是……就是饿急了,想看看你这有没有啥吃的……”刘三炮吓得语无伦次,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磕头如捣蒜。
“饿急了?”秦建国冷笑,“饿急了不去找赵大山要救济,跑到我这深山老林里来找吃的?上次地窨子里的狍子腿和野兔,也是你偷的吧?”
刘三炮浑身一颤,脸色更加惨白,算是默认了。
秦建国心中怒火翻腾,但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怎么处理这个刘三炮?把他捆了交给赵大山?以他偷窃集体财产(虽然来源暧昧)和夜闯护林点的行为,够他喝一壶的,起码得关一阵子学习班。但这会闹得人尽皆知,地窨子的事就可能被翻出来,虽然自己可以推说不知道,但终究是个隐患。而且,难保刘三炮狗急跳墙,胡乱攀咬。
杀了他?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脑海。在这荒山野岭,处理掉一个二流子,神不知鬼不觉……秦建国握着枪托的手指微微收紧。但他很快压下了这个疯狂的想法。刘三炮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而且他的失踪,必然会引起调查,到时候更麻烦。
他需要一个更有效、更能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收起枪,跳出窗户,走到瘫软如泥的刘三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刀。
“刘三炮,你给我听好了。”秦建国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地窨子的事,还有今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刘三炮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
“但是,”秦建国话锋一转,语气更加森然,“从今天起,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我要你办三件事。”
“您说!您说!建国哥,别说三件,三十件都行!”刘三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第一,闭上你的嘴。地窨子的事,今晚的事,跟任何人提起半个字,我让你后悔生出来。”
“第二,给我盯住屯子里的动静。谁在背后议论我,谁打听我的行踪,有什么生人进屯,特别是关于山货、皮子买卖的风声,都给我记下来,找机会告诉我。”
“第三,”秦建国顿了顿,盯着刘三炮的眼睛,“我需要一些东西。捕兽夹,要小巧、力道足的。还有结实的麻绳、帆布。你想办法去弄,钱我可以给你,但不能让人知道是给我弄的。”
刘三炮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第三条,让他隐约感觉到秦建国要干的事不简单,但他此刻哪敢多问,只是拼命点头:“明白!明白!建国哥,我一定办好!一定办好!”
“滚吧。”秦建国厌恶地挥挥手,“记住我的话,要是让我发现你阳奉阴违……这大山里,少个把人,连狼都找不全尸骨。”
刘三炮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黑暗中,比来时速度快了数倍。
处理完刘三炮这个意外,秦建国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心情反而更加沉重。将刘三炮这样一个不稳定因素收为己用,无异于与虎谋皮,是在刀尖上跳舞。但这也是目前他能想到的,控制局面、获取所需工具的最快方式。他需要刘三炮这样生活在阴影里的人,去处理那些他明面上不方便处理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刘三炮果然变得“老实”了很多,见到秦建国远远就绕道走,但偶尔会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将一些零碎的信息塞进护林点门缝里,无非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价值不大。秦建国也不急,他在等,等刘三炮弄来他需要的东西。
同时,他开始了对紫貂的正式追踪。他利用巡山的机会,一次次深入老黑山那片险峻的峭壁区。他不再携带56半步枪(以免惊扰目标或留下明显痕迹),只带着托卡列夫手枪防身,以及干粮和水。他像一只经验丰富的老狼,耐心地寻找着紫貂活动的蛛丝马迹:石缝边的粪便,雪地上梅花状的纤细脚印,被啃食过的松子残壳……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历了数次无功而返后,他终于在一处背风向阳、布满嶙峋怪石和低矮灌木的悬崖中段,发现了一个被枯草略微遮掩的洞口。洞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