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老金的渠道得知消息的买家。官方设套,不会用这种境外的信封和如此江湖气的口吻。
去!必须去!不仅要解决紫貂皮的问题,更要摸清对方的底细,弄清楚消息是如何泄露的。这已不仅仅是交易,更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
他将信纸凑到煤油灯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眼神在跳动的火光中明暗不定。
接下来的三天,秦建国如同即将踏上战场的士兵,做着最充分的准备。他仔细检查了56半步枪和托卡列夫手枪,将每一个零件擦拭得锃亮,压满了子弹。他挑选的,都是来自正规渠道、记录在案的弹药。他不能再留下任何“黑弹”的把柄。
他重新规划了前往“老地方”——那个位于边境线附近、废弃的猎人小屋的路线,设想了多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及应对方案。他甚至提前去探查了小屋周围的地形,确认没有大队人马埋伏的痕迹。
他也没有完全相信那封信。他找到了如同惊弓之鸟的刘三炮,给了他一个简单的任务:“三天后的午时前后,你去屯子口老槐树下守着,看看有没有陌生的、戴狗皮帽子的人在附近转悠,不用跟踪,看到就行,然后告诉我。”
他要双重验证。如果刘三炮在屯子口看到了符合描述的人,而自己在老地方也遇到了,那说明对方可能人手有限,或者意在交易。如果屯子口没有,而老地方有埋伏,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三天后的清晨,秦建国早早起身。他将那张紫貂皮用油布仔细包裹好,贴身藏在棉袄内里。外面套上臃肿的旧军大衣,背上56半,腰间别着托卡列夫,怀里还揣着一把磨得锋利的匕首。他看了一眼墙上沈念秋和石头的照片,眼神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被决绝的冰冷覆盖。
他如同幽灵般潜入山林,避开所有常规的巡山路线,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向着那个废弃的猎人小屋迂回前进。寒风卷着雪沫,抽打在他的脸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感官提升到极致,注意着林间的任何一丝异动。
距离小屋还有一里多地时,他停了下来,找了个制高点,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小屋孤零零地矗立在雪原中,烟囱没有冒烟,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风掠过树梢的呜咽声。他没有发现明显埋伏的迹象。
但他不敢大意,依旧按照预先设定的路线,从屋后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悄然接近。在距离小屋不足百米时,他听到了里面传来轻微的、来回踱步的声音,只有一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举枪冲了进去,枪口对准了屋内那个被吓了一跳、骤然转身的身影!
屋里果然只有一个人。同样戴着遮住半张脸的狗皮帽子,穿着厚重的羊皮袄,身材不算高大,但眼神锐利,带着一股草莽悍气。不是老金,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对方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先是一惊,随即举起双手,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说道:“别开枪!秦护林员,我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找麻烦的。”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烟酒浸泡过。
秦建国目光如电,迅速扫视屋内,确认没有其他人埋伏。“你是谁?老金呢?”
“金老板……不方便露面。你叫他‘老金’,看来是旧识。叫我‘黑狐’就行。”那人放下手,看似放松,但身体依旧保持着微妙的戒备姿态,“东西带来了吗?”
“钱呢?”秦建国不答反问,枪口没有丝毫晃动。
黑狐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打开一角,里面赫然是几捆崭新的大团结(十元纸币),看样子至少有上千块!在这个年代,这是一笔令人窒息的巨款。
“五百块,现钱。”黑狐说道,“只要货好,价格还可以再商量。”
秦建国心脏狂跳,五百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但他强迫自己冷静。“我怎么知道这钱是不是真的?你又怎么知道我有货?”
黑狐咧嘴笑了笑,露出被烟草熏黄的牙齿:“钱,你可以随便验。至于货……秦护林员单枪匹马端了马老五,又在老黑山跟我们的人交过火(秦建国心中一震!),这等本事,弄张紫貂皮,不算稀奇吧?实话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