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损坏承重,然后将用油布层层包裹的钱财和熊胆塞了进去,再用泥土和灰尘仔细封好,外观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这里,除非把房子拆了,否则绝难发现。
做完这一切,夜色已深。他顾不上疲惫,继续挖掘地窖。直到后半夜,一个约莫一米五深、两米见方的简易地窖终于初具雏形。他在底部铺上干燥的麦秸和一张旧兽皮,算是一个临时的栖身之所。入口处,他用那块撬开的土坯砖原样盖回去,边缘用泥土抹平,再撒上灰尘,最后铺上炕席。除非一寸寸敲击检查,否则根本无法发现
他躺进阴冷潮湿的地窖,感受着泥土的气息,心中却莫名地安定了几分。这里,成了他最后的避难所,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绝对隐秘的空间。
连续几天,他白天照常巡山,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刻意去屯部转了转,和赵大山聊了聊民兵训练和边境安全,显得一切如常。晚上,则继续完善他的地窖,加固四壁,开凿了几个小小的透气孔(极其隐蔽),并且将一些应急的干粮、水和一把备用的斧头也放了进去。
他就像一头受伤后舔舐伤口、加固巢穴的野兽,默默地积蓄着力量,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袭击。
这天下午,他巡山回来,远远看到护林点外面停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车旁站着两个穿着白色公安制服的人,正在和听到动静赶来的赵大山说着什么。
来了!
秦建国的心脏猛地一缩,但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沉稳地走了过去。该来的,总会来。
“建国,你回来了。”赵大山看到他,连忙迎上来,脸色有些紧张,“这两位是县公安局的同志,有点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两个公安转过身,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严肃,目光锐利地打量着走过来的秦建国。其中一个年纪稍长、面容黝黑的公安开口,语气还算平和:“你就是秦建国同志?我们是县局刑侦队的,我姓王,这位是小李。关于前段时间你击毙越境匪徒的事情,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再跟你核实一下,另外,也顺便了解一些其他情况。”
秦建国立正,敬了一个不算标准但很用力的礼,语气不卑不亢:“王同志,李同志,你们好。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配合组织调查。”
他的镇定,让两位公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王公安拿出笔记本,开始询问那天晚上遇袭的详细经过,包括匪徒的人数、特征、使用的武器、交火过程等等。这些问题都在秦建国的预料之中,他早已将编好的说辞烂熟于心,回答得条理清晰,细节丰富,甚至能准确说出开枪的次数和大概方位,与现场勘查情况基本吻合。
问完袭击事件,王公安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秦建国同志,我们最近在侦办一起境内外勾结的走私珍稀动物皮毛的案件,抓获了一些犯罪嫌疑人。据其中一人交代,他们曾经在靠山屯这一带活动,并且……提到过你的名字。对此,你有什么需要说明的吗?”
图穷匕见!
尽管早有准备,秦建国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困惑和一丝被污蔑的愤怒:“提到我的名字?王同志,这从何说起?我秦建国是护林员,职责就是保护山林里的动植物,怎么可能跟走私珍稀动物扯上关系?这绝对是污蔑!是那些犯罪分子打击报复!”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山里汉子特有的耿直和愤慨。
旁边的赵大山也忍不住帮腔:“是啊,公安同志!建国可是我们这的英雄,为了保护集体财产差点把命都丢了!那些坏蛋的话怎么能信?”
王公安摆了摆手,示意赵大山稍安勿躁,目光依旧盯着秦建国:“我们当然不会偏听偏信。但是,既然有线索,就必须核实清楚。秦建国同志,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在巡山过程中,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员或者物品?比如,特殊的动物皮毛?或者,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找过你?”
秦建国皱起眉头,作苦思状,然后摇了摇头:“没有。除了上次那俩匪徒,我没碰到过其他可疑的人。至于珍稀动物皮毛……王同志,你也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