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我懂。价格您说个数。至于更多……得看价钱合不合适,路子安不安全。”
老马报了一个数。这个数字,让秦建国呼吸都为之一滞!这几乎相当于他当护林员好几年的收入!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面上不动声色:“价钱还算公道。安全怎么保证?”
“钱货两清,互不打听。下次你来,带足货,我安排人看货交钱,地点我定,时间你挑,但要快,开春化冻就不好走了。”老马的话简洁干脆,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老练。
“成!”秦建国不再犹豫,“下次,我带‘一对猞猁,或许还有别的硬货’来。”他没把熊胆和鹿茸的具体情况说出来,留了些余地。
“猞猁皮要完整,毛色好。”老马补充了一句,随即摆摆手,“这张皮子先放我这,钱你下次一起拿。信不过我,现在可以拿走。”
秦建国看着老马浑浊却坦然的双眼,想起老猎人的信任,点了点头:“信得过您。下次怎么联系?”
“还是这儿。来之前,看看公社邮电所门口黑板右下角,要是有用粉笔画的一个不起眼的圆圈,就是安全,直接来。没有,或者画了叉,就别来,等下次。”老马交代道。
交易在沉默和压抑的紧张气氛中完成。秦建国空着手离开废品收购站,怀揣着巨大的希望和更沉重的压力,回到了山林。
有了明确的目标和可靠(至少目前看来如此)的渠道,秦建国的行动更加有针对性。他巡山的路线开始围绕着那几个已知可能有珍稀动物出没的区域。捕捉紫貂需要极大的耐心和运气,他之前发现的那处岩缝附近,只成功捕获了那一只。猞猁则更为狡猾机警,行踪不定,他凭借经验和猎人的直觉,在几个可能有猞猁活动的山脊和密林深处,设置了更加精巧的套索和陷阱。
天气依旧酷寒,独自穿行在原始林中的风险极大,不仅要抵御严寒,还要时刻提防饿急了下山觅食的猛兽,以及可能发生的冻伤、迷路等意外。他的粮食消耗得很快,干粮冻得像石头,需要用体温捂软了才能下咽。但他心中那团火燃烧得比炉火更旺——为了念秋,为了石头,为了那个在远方模糊却充满吸引力的“家”。
几天后,他在一处背风的山崖下,发现了一串新鲜的、属于大型猫科动物的足迹,足迹很大,几乎有他手掌宽,步幅很阔。是猞猁!而且很可能是只大家伙!他强忍着兴奋,仔细追踪,在一片怪石嶙峋、倒木纵横的区域,找到了这头猞猁可能的栖息地和经常通过的路径。他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在几个关键位置布下了钢丝套。
等待是煎熬的。他每隔一天就去查看一次,既要避免留下太多气味惊扰目标,又要防止套住的猎物被其他动物破坏或自己挣扎逃脱。终于在第三次去查看时,他听到了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咆哮声。一头体型硕大、毛色灰白带斑点、耳尖有着醒目黑色耸毛的雄猞猁,被其中一个套索牢牢拴住了一条后腿,正在疯狂地挣扎,锋利的爪子将周围的雪地和树皮抓得一片狼藉。
秦建国没有贸然靠近。受伤被困的猞猁极其危险。他耐心地等待,直到那畜生挣扎得筋疲力尽,才找准机会,用猎枪远距离结果了它,尽可能减少皮子的损伤。处理这头大家伙费了他好大的力气,剥皮时更是小心翼翼,确保这张珍贵的猞猁皮完美无瑕。
他将这张雄猞猁皮处理好,藏好。运气似乎开始眷顾他,不久后,他在另一处陷阱里,又收获了一张稍小一些的雌猞猁皮,品相同样上佳。
期间,他也去查看了那个冬眠黑熊的树洞,熊还在沉睡着。他没有动它。猎熊风险太高,动静太大,这张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动用。他还顺手采集了一些品相很好的野生黄芪和五味子,这些都是正当的山货,可以用来掩饰他真正的行踪和目的。
时间在紧张、危险而又充满希望的狩猎中流逝,转眼已近腊月,年关将至。秦建国清点了一下地窖里的收获:一对完美的猞猁皮,加上之前的那张紫貂皮,还有少量珍贵的山珍。是时候再去一趟县城了。
他选在一个寒风呼啸的早晨再次出发。先去公社邮电所,果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