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的核心后,其信息素释放范围和精度暴增,几乎成为了一个区域性的小型指挥中心!
这种通过吞噬死亡同类与敌人来实现的、带着血腥气的进化,充满了野蛮与原始的气息。它不像晶石催化那样可控、温和,更像是一种养蛊式的残酷竞争。但不可否认,其效率极高,并且进化方向往往更加贴近实战需求,带着强烈的战场烙印。
当虫群在战场上进行着它们野蛮而高效的“清理”与“进化”时,残骸镇内,属于人类的那部分文明,也在进行着自己的仪式。
阵亡的三十七名镜泉战士和二十一名重伤不治者的遗体,被仔细清洗,换上干净的衣物,庄重地安葬在镇子东面新开辟的墓园里。墓碑简陋,但每一块都刻着名字。人们自发前来献上野花,沉默致哀。他们的牺牲,扞卫了家园,值得所有的敬意和怀念。这是文明的底线,是对生命的尊重,与墙外虫群吞噬尸体的行为形成了鲜明而诡异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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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缴获的完好武器、从车辆残骸上拆下的重机枪、机炮零件,被迅速运进小迪的工坊。工程师和技工们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开始修复、改造、逆向研究这些装备。那台被击倒的步行机甲的残骸,更是被我们视为无价之宝,不惜代价也要拖回地下基地,进行最彻底的研究。这是文明的延续,是对知识和技术的追求。
一面是虫群吞噬尸体、甲壳进化的野蛮生长;一面是人类安葬战友、研究科技的文明步履。两者在镜泉这个共同体中,并行不悖,诡异而又和谐地共存着。
我行走在墓园边缘,能同时感受到信息素网络中虫群因饱食和进化传来的满足躁动,以及身后墓园里那沉静肃穆的哀思。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我身上交织,却并不冲突。
废土没有给予我们奢侈的二元对立。生存与发展,需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无论是冰冷的钢铁,还是温热的血肉。尊重与缅怀,留给值得的同伴;冷酷与利用,施加于敌人和废弃物。
这就是我们的道路——在废墟之上,建立一种融合了野蛮生存本能与文明精神火种的、全新的秩序。
内城第二次征讨的惨败以及战场被“清理”一空的报告,无疑给内城带去了更深的震撼和更大的谜团。他们无法理解,一个边缘势力为何能如此迅速地恢复,甚至变得……更难以捉摸。
接下来的几个月,西部方向异常平静。内城似乎暂时放弃了大规模军事行动,转而采取了更严密的封锁和更高频次、更隐蔽的侦察(主要是高空高速无人机,很难拦截)。他们在舔舐伤口,也在重新评估。
镜泉和残骸镇,则在这宝贵的喘息之机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恢复和壮大。蟑螂集群的数量不仅完全恢复,更是借助战场“资粮”和持续晶石催化,突破了 hundred and fifty 万大关,并且精英兵种的比例显着提高。虫群的集群意识似乎也在这场残酷的洗礼后,变得更加凝练、敏锐。
残骸镇的城墙更加坚固,甚至还利用研究步行机甲残骸得到的技术,在关键节点试装了小口径的能量发射器(不稳定,但威力可观)。镇内秩序井然,贸易繁荣,人口逼近五千,已然成为废土东部地区一个不可忽视的大型聚落和权力中心。
然而,我和钉子、小迪都清楚,暂时的平静之下,暗流愈发汹涌。
内城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攻击只会更加致命。
而来自钉子的情报部门整合多方信息后,得出了一个更令人不安的结论:西方所谓的“钢铁瘟疫”,其活动频率和范围正在增加,并且……似乎与内城方向的某些隐秘活动,存在着难以言喻的、非合作的“默契”。仿佛两股巨大的阴影,正在从不同方向,缓缓向镜泉合拢。
“野蛮与文明,生存与毁灭……”我凝视着西方那被污染云层笼罩的天空,感受着脚下大地深处百万虫群传来的、渴望进化与扩张的悸动。
“无论来的是什么,我们都将吞噬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