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恒酷刑中轮回——陈烛身上的伤口在剧毒、强酸和粘稠血水的共同侵蚀下,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伪愈”。较浅的撕裂伤边缘,不再流血,而是覆盖上了一层暗红发黑、半凝固胶质般的“痂皮”,触之冰冷滑腻,毫无知觉。深一些的创口向内塌陷,边缘皮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蜡样光泽,麻木感在这些区域如同铁水浇筑,沉重得令人窒息。仿佛他的血肉正在被这血池缓慢地转化,变成适应这炼狱的、非生非死的异物。
这诡异的“愈合”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寒意。但他立刻意识到,这或许能成为他最好的伪装。
他开始了表演。
动作: 变得更加迟滞、僵硬,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带着濒死般的、被拉扯的无力感,如同关节被锈死的提线木偶,在血浪中笨拙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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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 彻底涣散,失去焦点,茫然地“望”着翻滚的血水,瞳孔深处仿佛蒙上了一层死亡凝结的灰翳,空洞得如同废弃的矿洞。
声音: 喉咙里挤出微弱、断续、破碎的痛苦呻吟,如同破旧风箱在死亡边缘的残喘,时断时续,充满绝望的余韵。
位置: 放弃任何向上的徒劳,如同真正的浮尸般,任由血浪将他推向最边缘、最靠近冰冷池壁的角落。在那里,他半浮半沉,大部分身体浸没在血水中,只有小部分肩膀或后脑偶尔在血浪翻涌的顶峰短暂暴露在污浊的空气里,随即又沉没,像一块即将被彻底消融的腐朽残渣。
伪装伤重,濒临湮灭!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在明处降低风险的低劣策略。降低被那些高高在上的监工注意到、被判定为“尚有压榨价值”而施加更多折磨的概率。更是降低被这血池中可能存在的、负责“清理”彻底废渣的未知猎食者盯上的风险。他必须让自己看起来“无害”,看起来“即将成为下一具漂浮的腐尸”。
血池空间顶部,那些镶嵌在矿洞穹顶、散发着幽绿或惨白光芒的奇异矿物,光芒如同被无形的巨兽缓缓吸食,迅速变得稀薄、黯淡。很快,整个空间沉入了更深的昏暝,仅剩下血池本身散发出的、如同劣质地狱磷火般的微弱暗红幽光,勉强勾勒出血浪翻滚的轮廓和漂浮物的狰狞剪影。如同地狱本身陷入了沉眠。
监工那如同生铁摩擦般、偶尔响起的呵斥与鞭挞声(抽打在池边或水面),也变得稀疏、遥远,仿佛他们也厌倦了这永恒的死亡咏叹,遵循着某种黑暗的作息。
机会!深渊的低语时刻!
陈烛那伪装涣散的眼神深处,一丝极其微弱、如同冰原寒星般锐利的光芒骤然点亮,随即熄灭。他掐断了所有刻意的呻吟,如同彻底死去。身体放松到极致,随着血浪的余波,极其缓慢地、不着痕迹地,向着那冰冷坚硬的池壁“流淌”过去。
最终,他的左耳廓,如同最精密的窃听器,轻轻地、完全地贴合在了那刻满符文的、冰冷刺骨的池壁矿石上。
触感坚硬、光滑、带着一种能冻结灵魂的寒意,瞬间麻痹了他的耳廓。但他强忍着,将呼吸彻底屏住!全身的肌肉在极致的伪装下绷紧如钢丝,所有的感官被提升到超越极限,如同最敏锐的声纳,捕捉着池壁传来的、任何一丝来自上方、来自“人间”的微弱震动。
时间在极致的寂静和紧绷中流逝,每一息都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
一阵极其轻微、仿佛踩着腐烂尸布行走的脚步声,从池壁上方的边缘传来,由远及近,停在了离陈烛伪装位置不远的上方。紧接着,是另一个方向传来的、更沉重的脚步声汇合。
两个刻意压低、却难掩粗粝、漠然和一丝疲惫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池壁矿石和粘稠的血水,断断续续地、如同从地狱缝隙中渗出的低语,传入陈烛紧贴池壁的耳鼓:
“…呸!真他娘的晦气!这批新扔下来的‘肉柴’,成色比狗屎还烂!” 一个声音带着浓烈的鄙夷和不耐烦,如同砂纸摩擦骨头,“才他娘的熬了一天出头吧?底下连个像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