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花都扑腾不出来了,死得透透的了!一堆等着发臭的烂肉!”
“急个卵!” 另一个声音显得老油条些,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化血池是啥地方?大熔炉!熬的就是渣!百人入池,最后能剩几个囫囵个儿的‘药基’就算烧高香了。你以为‘药基’是地里长的?”
“哼,‘药基’?熬过三天不烂就算?那也顶多是块耐烧点的柴火棒子!” 第一个声音嗤之以鼻,满是不屑。
“嘿嘿,你这眼界,也就配在池子边上闻味儿了。” 老成声音带着一丝混杂着嫉妒与隐秘向往的复杂腔调,“知道上个月西边矿坑出的事儿不?听说…出了个硬骨头!在化血池里,整整熬了百日!骨头没化,魂儿也没散!最后…嘿!被上面的大人物直接提溜走了!听说…一步登天,进了‘外门’!”
“百…百日?!进…进外门?!” 第一个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随即又像被掐住脖子般强行压低,但那份震撼却如同实质般穿透池壁,“放屁!就凭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药渣’?他们…他们也配?!”
“配不配,是你我说了算的?” 老成声音带着点神秘和训斥,“规矩是上面定的!不过啊,老弟,老哥透个底儿,成了‘药基’也就是刚把脚指头塞进门缝儿里!离真正的‘登天’还远着呢!后面还有‘人药’的鬼门关、‘肉柴’的修罗场…最后能熬成‘魂种’,神智不灭,那才算是…嘿嘿,勉强算是在这魔窟里,摸到了门道,有了一线…真真正正的盼头!”
“人药?肉柴?魂种?” 第一个声音充满了困惑和一丝本能的恐惧,“这…这他妈又是什么鬼名堂?比化血池还邪乎?”
“嘘——!闭上你的鸟嘴!” 老成声音陡然变得严厉急促,如同淬了冰的刀锋,带着强烈的警告和恐惧,“你他妈想死别拖累老子!这些话是能随便放屁的?!小心被那些…‘东西’听见!有些‘肉柴’的耳朵,可还没烂成泥呢!让他们听见了不该听的,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你我的骨头都得被拆了熬油!走!快巡那边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步声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仓惶和急促,迅速远去,最终消弭在血池上方无边的黑暗里。
池壁之下,血水之中。
陈烛如同被无形的、裹挟着冰与火的陨石正面轰中!
整个灵魂都在疯狂震颤、嗡鸣!
百日!外门!
这两个词如同两道撕裂永恒黑暗的、蕴含着毁灭与生机的混沌雷霆,狠狠劈入他那被麻木和绝望冻结的意识冰原!地狱的穹顶,竟然真的存在一道裂缝?!一条通往“外门”——那象征着力量、地位、甚至可能是…一线生机的裂缝!百日…漫长到令人灵魂枯竭,但这明确的目标如同溺水者在无尽深渊中抓住的最后一根来自人间的绳索,瞬间点燃了他灵魂深处行将熄灭的、名为“希望”的禁忌之火!
然而,紧随其后的三个词,却像三把蘸满九幽寒毒的冰锥,狠狠凿进了这刚刚燃起的火焰核心!
人药!肉柴!魂种!
这三个等级划分,如同三幅用鲜血与哀嚎绘制的、通往更深地狱的绝望地图,在他脑海中轰然展开!
“人药”——活体炼毒炉!成为测试世间至毒、豢养万种蛊虫、承载诸般邪法的移动容器!每一次注入都可能是形神俱灭的终焉!
“肉柴”——纯粹的血肉燃料!成为喂养某种无法想象的恐怖存在(池底青铜棺?还是其他深渊之物?)的纯粹消耗品!如同投入熔炉的薪柴,燃烧至最后一点灰烬!
“魂种”——保留神智!这看似是阶梯的顶点,但在魔窟的语境下,“保留神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比化血池恐怖百倍的折磨中保持清醒?意味着灵魂被更精妙、更残酷地淬炼、扭曲、利用?成为某种至高邪法的核心祭品或…活体法器?
这哪里是阶梯?分明是一条用血肉骸骨铺就、灵魂为燃料驱动的、通往更恐怖深渊的螺旋绞肉机!“药基”仅仅是获得了踏入绞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