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门票!而“魂种”…保留神智…陈烛的心脏因这二字而疯狂擂动,几乎炸裂!这既是最大的诱惑——意味着他可能以清醒的意志去抗争命运;也是最大的诅咒——意味着他将清醒地承受未来一切超越想象的酷刑!
巨大的信息洪流如同灭世海啸,几乎将陈烛伪装“濒死”的意志彻底冲垮!震惊、狂喜、绝望、冰冷、战栗…无数极端情绪在他胸中激烈碰撞、湮灭、再生,让他的呼吸彻底停滞,贴在池壁上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出濒临极限的、细微的痉挛。
就在这心神遭受核爆般冲击、濒临失控的边缘!
他紧贴在冰冷池壁上、伪装涣散的眼角余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极其偶然地扫过左前方不远处,一个被血浪阴影和漂浮尸骸半掩的昏暗角落。
那里,一个瘦小得如同被榨干所有水分的枯枝般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度违反常理的姿态悬浮在粘稠的血水中。
是那个哑女药奴。
她背对着陈烛的方向,身体微微向内蜷缩,如同一个受惊的幼兽。姿态在血池中本不稀奇。但陈烛的瞳孔,在伪装之下,骤然缩成了针尖!
致命的不协调感!
哑女的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随着血浪微微晃动,表演着“濒死”。但她的另一只手,却极其隐蔽地、如同最老练的刺客般,藏在蜷缩的身体与冰冷池壁形成的夹缝深处!
更让陈烛灵魂颤栗的是,那只藏在阴影中的手——凭借被酸液刺激后残留的、超越视觉的敏锐感知——他清晰地“捕捉”到:她的一根手指(食指?),正以一种稳定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精准节奏,在坚硬的、刻满符文的矿石池壁上,轻轻地、却异常清晰地刻划着!
刻划!
绝非抽搐!那动作带着一种冰冷的、机器般的专注和明确的目的性!一下,停顿,又一下,稳定得如同心跳,与周围血浪的狂暴翻涌、其他受难者无意识的垂死痉挛,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对反差!
陈烛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炸裂出来!他强行将翻腾的气血压入肺腑,将所有的伪装提升至巅峰,眼神更加空洞死寂,身体微微调整,如同被水流自然推动,让眼角的余光能更稳定地锁定那个角落。
昏暗的环境,仅靠血水自身微弱、动荡的暗红磷光照明,视线如同蒙着厚重的血纱。陈烛看不清哑女具体在刻划什么符号或文字。只能隐约感知到,随着她手指稳定地移动,池壁矿石上似乎留下了一道道极其细微的、新的凹痕。
然而,就在一道稍大的血浪涌过,短暂地冲散了那片区域的浑浊血沫时,陈烛的瞳孔猛地凝固!
在那道新刻痕的轨迹上,在血水冲刷覆盖的刹那,似乎极其短暂地、极其微弱地,闪过了一抹幽光!
那幽光绝非血池的暗红,也非池壁符文原有的污浊能量流。它呈现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深邃色泽,介于暗蓝与暗紫之间,又仿佛蕴含着更深的维度,如同宇宙深空某颗垂死恒星的最后冷辉,一闪即逝!微弱到如同幻觉,若非陈烛全神贯注且位置绝佳,绝无可能察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惊鸿一瞥的幽光,却带着一种超越理解的诡秘气息!它既不神圣,也不邪恶,而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仿佛源自宇宙基本法则的绝对秩序感!与这血腥、混乱、疯狂的化血池环境形成了刺破灵魂的、绝对的不协调!
她是谁?
她在刻什么?
那幽光是什么?
她如何在万虫噬身、剧毒蚀骨、窒息绝望的地狱中,保持如此非人的清醒神智和机械般的精准?
她是否也捕捉到了监工的低语?是否也知晓“百日升外门”和“魂种”的残酷真相?
她刻划的东西,是绝望的祈祷?是古老的诅咒?还是…某种对抗这炼狱规则的、禁忌的…密钥?
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足以颠覆认知的疑问,如同沸腾的岩浆泡,在陈烛被信息风暴和诡秘幽光双重冲击得近乎沸腾的脑海中疯狂喷涌!哑女那瘦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