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这是命令。”公冶暄乾的语气不容反驳,“你需要休息。白蘅先生若有异动,我会立刻唤你。”
他说完,便起身下了马车,挺拔的身影融入夜色,亲自在外警戒。
宋伊人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又感受着体内尚未完全散去的暖流,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她拢了拢身上还带着他气息的外袍,第一次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路上,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此后数日,公冶暄乾时常如此,或是在休整时渡些内力给她,或是将她赶到一旁强迫她休息片刻,或是默默地将干粮和水递到她手边。他的关心沉默而务实,从不逾矩,却如细雨润物,悄无声息。
仓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冷冽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却并未多言。达奚峰则是粗中有细,偶尔看向公冶暄乾和马车方向的眼神,带上了几分了然和欣慰。
一路疾行,虽有波折,但总算有惊无险。距离京城越来越近,气氛却愈发凝重。公冶博明派出的暗卫不断传来消息,京中的局势已如沸腾的油锅。
护国公萧鼎借着清洗“赵弘毅余党”的名义,大肆铲除异己,将不少忠于皇帝、或与公冶家交好的官员或贬或囚。朝堂之上,萧党气焰嚣张,几乎一手遮天。
二皇子频繁出入宫廷,极尽孝道,深得皇帝欢心。而关于大皇子失德、甚至心怀怨望、意图不轨的流言,开始在京城隐秘流传,显然是为秋猎的阴谋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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