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极其古老、笔画如刀砍斧凿般刚硬的文字!它们深深嵌入玄冰内部,若非上官燕舞以自身精纯的寒玉真气催动,引动冰壁更深层次的“寒性”共鸣,根本不可能显现出来!
“文字!”上官燕舞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指尖的寒玉真气持续而稳定地输出,控制着那奇异冰霜蔓延的范围和速度。冰霜如同最灵巧的刻刀,精准地“剔除”着表层岁月的蒙尘,让下方深藏的古老秘密一点点暴露在火光之下。
黄天越立刻凑近,两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片正在被“净化”出来的区域。冰霜蔓延的速度很慢,显现出的文字也残缺不全,如同断断续续的密码。
“…逆…寒…而…淬…锋…”
“…极…冻…锁…烈…阳…”
“…融…雪…为…薪…烬…方…见…真…金…”
“…破…非…尽…毁…乃…极…境…之…生…”
“…剑…折…意…未…消…雪…深…藏…锋…”
断断续续,语焉不详,却字字如冰锥,带着一种洞穿万古的冷冽智慧,狠狠凿进两人的心神!尤其是最后一句——“剑折意未消,雪深藏锋”!黄天越浑身剧震,脑海中如同有惊雷炸响!《剑折雪未消》!这不正是他所修习的黄家核心剑典的总纲之名吗?这绝非巧合!
“剑折雪未消…剑折雪未消…”黄天越喃喃低语,如同魔怔,目光死死钉在那行古老刚硬的文字上。困扰他多年的剑典总纲,那看似矛盾、充满悖论的五个字,在这一刻,在这万载玄冰的洞窟深处,在这神秘剑痕与古老文字的印证下,仿佛突然撕开了一道缝隙,透露出其后难以想象的广阔天地!一种醍醐灌顶般的明悟感,伴随着更深的困惑,如同冰与火交织的洪流,猛烈冲击着他的认知!
* * *
千里之外,边陲小镇“黑石堡”。
风沙是这里永恒的主题,干燥、粗粝,带着塞外特有的荒凉与肃杀。镇子不大,几条黄土夯实的街道歪歪扭扭地延伸,两旁是低矮的土坯房,大多挂着褪色的酒旗或客栈幌子。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劣质酒水和牲口粪便混合的浑浊气味。
镇子中心,唯一一座看起来还算齐整的两层土楼,便是“沙驼客栈”。此刻正是午后,客栈大堂里光线昏暗,人声嘈杂。行脚的商人、满脸风霜的镖师、眼神警惕的独行客,还有几个袒露着刺青胳膊、气息彪悍的本地汉子,各自占据着角落的桌凳,大声吆喝着,喝着浑浊的麦酒,谈论着粗鄙的话题。空气污浊,汗味、酒味、劣质烟草味和烤羊肉的膻气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二楼临街的一间客房内,却如同另一个世界。窗户紧闭,隔绝了大部分街市的喧嚣和风沙。房间打扫得颇为干净,桌上甚至摆着一个插着几支干枯驼刺的粗陶瓶,透着一丝刻意的风雅。欧阳晓晓坐在窗边的竹椅上,一袭裁剪合体的鹅黄色劲装,衬得她身姿玲珑,与楼下粗犷的环境格格不入。她并未易容,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妩媚脸庞上,此刻却是一片令人心寒的平静,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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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纤细的手指间,正把玩着一枚小巧玲珑的玉牌。玉质温润,雕工却极为诡异——正面是一只线条流畅、栩栩如生的九尾妖狐,眼神狡黠灵动;背面则是一个古篆的“罗”字,笔画透着一股阴森的煞气。
“罗刹令…”她红唇微启,无声地吐出三个字,指尖在冰冷的玉牌上缓缓摩挲,眼神变幻不定。这枚令牌代表着一个庞大而恐怖的阴影——罗刹门。也代表着一条布满荆棘、却可能通往力量顶点的危险捷径。
笃、笃、笃。
三声极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进。”欧阳晓晓的声音平静无波。
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矮壮、穿着本地人常见灰布短褂的汉子闪身进来,动作轻捷。他脸上带着常年被风沙打磨的粗糙痕迹,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正是欧阳晓晓的心腹之一,绰号“沙蝎”。他反手关好门,快步走到欧阳晓晓身前,微微躬身,声音压得极低:“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