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隐现的惨状,声音带着哭腔。
“我没事。”黄天越将最后一点膏体仔细涂抹在梁卉的耳后,合上玉盒,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将玉盒抛回给欧阳晓晓,重新背起上官燕舞,用左手抱起杜莺歌,示意梁卉跟紧。“走吧。”
欧阳晓晓接过玉盒,看着黄天越那近乎自毁般的决绝姿态,面纱下的表情看不真切,只余那双媚眼深处,一丝极淡的波澜一闪而逝。她不再言语,转身,水绿色的身影没有丝毫犹豫,轻盈地踏上了那条由巨大惨白兽骨铺成的狭窄通道。
黄天越紧随其后。足尖踏上那冰冷、湿滑、布满细小孔洞的惨白骨骼时,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传来。骨骼之下,就是那散发着甜腻腐臭、能化金蚀铁的惨绿泥沼。每一步落下,都需万分小心,既要稳住自身,又要护住怀中背上的两人,还要留意脚下那些不知何时会断裂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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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卉跟在最后,小脸煞白,双手死死抓住黄天越的衣角,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如同踩在万丈深渊的钢丝之上。
死寂。
踏入骨路的瞬间,周围变得更加死寂。浓重的瘴气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排开在骨路之外,形成一道模糊的壁障。但一种更加粘稠、更加压抑的气息笼罩了所有人。空气仿佛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骨路两侧,那些巨大的惨白尸蕈,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静静地矗立在惨绿色的泥沼中。光滑如尸皮的菌伞上,暗绿色的脉络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着。菌伞之下,被半吞噬的森森白骨在惨绿泥沼的映衬下,散发着无声的死亡警告。
走了不到十丈。
“嗡……”
一种极其细微、如同无数蚊蚋同时振翅的嗡鸣声,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响起!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阴冷和贪婪,瞬间钻入耳膜,让人头皮发麻!
只见离骨路最近的那几株巨大尸蕈,菌伞上那些暗绿色的脉络陡然亮起幽光!菌伞边缘,开始有细微的、如同粉尘般的惨白色颗粒,如同烟雾般缓缓升腾、弥漫开来!
尸蕈孢子!它们被惊动了!
惨白色的孢子烟雾无声无息地弥漫,速度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无可阻挡的粘稠感,向着骨路上的众人笼罩过来!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腐臭气息骤然浓烈了百倍,带着强烈的麻痹和侵蚀感!
“屏住呼吸!护住口鼻!快走!”欧阳晓晓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她水绿色的身影骤然加速,足尖在湿滑的骨路上点过,如同蜻蜓点水,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同时,她双手连弹,一道道细微的、带着奇异辛辣香气的粉末射向两侧靠近的孢子烟雾,试图将其稍稍驱散。
然而,孢子数量太多了!如同活着的白色沙尘暴,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欧阳晓晓的驱散粉末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只能激起微不足道的涟漪!
黄天越瞳孔骤缩!他猛地将怀中的杜莺歌搂得更紧,用自己的胸膛和手臂尽可能遮挡住她涂抹了封窍胶的部位。同时,他强行催动体内那刚刚理顺一丝的冰火真气!冰魄玄针的极致寒意不再外放攻击,而是被他以“藏锋”真意强行约束在体表尺许之内!
嗤嗤嗤!
一层肉眼可见的、极其稀薄的冰蓝色寒雾,艰难地从他周身毛孔中渗出!这层寒雾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在他重伤之躯的强行催动下剧烈波动着,仿佛随时都会溃散!寒雾所及之处,空气温度骤降,那些飘荡过来的惨白色孢子似乎受到了某种阻碍,速度变得迟滞了一些,表面甚至凝结出细微的冰晶!
但这层寒雾屏障太弱了!范围也仅仅勉强覆盖他自己和紧贴着他的杜莺歌、上官燕舞!而且消耗巨大!每一次呼吸,内腑都如同被冰锥反复穿刺!右臂的伤口更是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鲜血再次渗出!
“啊!”落在最后方的梁卉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她虽然涂抹了封窍胶,但黄天越的寒雾屏障根本覆盖不到她!几缕惨白色
